“有意思!有意思!!这才是你的本性,还保留这层虚假的伪装干什么呢!?还说这些无所意义的话语干什呢!?还扮演这种不知所谓的角色干什么呢!!?你在想的,你要藏的,都在这剑锋之上啊——听啊,它什么也没述说,他的本质和你一样,淡漠……呵呵!还掩藏了不知多少嗜血。听吧,这柄被冠以不相称之名的剑,渴望搅碎强者的灵魂,渴望痛饮他们的血——渴望痛饮我的血,来吧!释放你的本我,搅碎我的魂,痛饮我的血!!!”
一个苍白人影被抹去,无数苍白人影又被唤起。这本应转瞬即使的对决,似乎在对方的癫狂之下演化成了一种量的拉锯。
他的话是真的多,可是就像他不会站在那里听提纳说完话一样,提纳自然也不会就在这里什么无所事事听他疯言疯语,至少他的剑不会,至于人倒还是在这儿面无表情无所行动,心里啥也没想,至少我没读到。
“您的话似乎讲完了,很精彩,充满情感。不过我接下来可能会说一些很无礼的话,还请见谅……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希望您不要产生您能让我这么做的错觉,小小期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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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无奈地耸耸肩,十分郁闷的样子。
“你!说!什!么!”
祝李怒极,仿佛即将失去继续教唆的理智,那些白影也不再玄凝稳定,它们外表开始诡变,凶刺骤起、恶端增生,形态变得凶狞,武艺与反应反倒精进,连“无”的剑都数次斩空,使两人角力的阵线都向提纳迫近了几米。
“好!好——好……看来我的礼数反倒成了被你看轻的理由。那我何必咽你这口气!!噩兆剑——「响吾空鸣」,起!!!”
凶狞的人影——凶狞的剑意猛地消失。极快,快到瞬息而至的“无剑”还没落下便失去目标。
快到提纳直视着他,直视着眼中那不被形态固定的诡变形象,那不是可以被称为剑的存在,更不是可以被称为“人”的东西。
如果硬要拉出一个形象的比喻,那只能是——“波”,不在常识空间回荡的波。
虽然这样的波在我看来毫无破解之法,不过看提纳……呃,好像还是一副没啥意思的样子。
“看来您准备好了,由于您单方面多次违背乃至破坏了剧本,耽误了我五分46秒,近六分钟的行程,您可以高兴一下,下去之后被太自傲……就这样,该正式上路了,祝先生。”
提纳打了一个响指,地面似乎与星空响应,规律浮动。
只见那繁星点点,化作花火,化作流光,化作无数的线。不知何时,整个星空成了一张幽紫的画布,而祝李那无法言述的诡异怪状的波也只是这副画作之上几根抽象的线。
然后,这副画被提纳从天上摘下,卷在手中。
摇头笑了笑,他叹了口气对我说:“我该说声对不起,实在没啥好看的,没让你看到想让你看到的东西,看来我的心性还得继续打磨。这一页就此翻过吧,咱们该去干此行的正事了,去给咱们那个僻远的义亲问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