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馨露与张雪宁上前请朱娘子去厅堂喝茶。
朱娘子笑着拒绝,言说将军府还有琐碎事务处理,随即带人告辞。
距离京城百余里的路边茶寮,李曜轩端着大碗猛喝一气。
随从喝着茶不忘四处巡视。
“无须紧张,长眼的可不敢打劫官差”李曜轩擦着嘴上的水渍出声“喝完茶赶路要紧。”
随从应声放下手里的碗,招呼老板灌满水囊,扔下数十文钱打马离去。
李曜轩此行的目的地是咸阳,他要亲去探探俞家的底细,想知俞家是否值得往来。
“娘,你看那贱人的嘴脸”严淳熙一进正院便恨恨道“老天不开眼,怎就让她入了楚王的眼。”
严常氏不做声响进到厅堂坐下。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二姑娘,你往后可要提防着春意院,别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严淳熙的奶娘苗妈妈从中挑唆。
常氏剜了一眼苗妈妈,嫌弃的挥挥手,把屋里伺候的下人打发下去。
“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你可别犯左性,往后借她的势你也可说一门好亲事。”
小主,
严淳熙娇羞的说道“娘,听说汉王殿下文采斐然,已然在御前领差事做了。”
“老爷”
门外的喊声惊动了屋内的俩人。
“老爷”“父亲”
“坐吧!”严御史说着自顾坐下“若儿亲事已定,嫁妆你要置办起来。”
常氏试探着问“老爷,大姑娘你打算陪嫁多少抬。”
“当今还是太子时,太子妃陪嫁一百六十八抬。若儿嫁过去是楚王妃,嫁妆少了会遭人耻笑,一百二十八抬足矣。”
常氏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还足矣,这是要砸锅卖铁嫁女,然后全家人喝西北风。
“老爷,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您知需多少银子吗?”常氏的声音因生气都岔音了“小到碗筷提桶,大到房屋、田庄铺面,您为了嫁女,是要全家人勒住脖子不吃不喝吗?”
严淳熙在旁嫉妒的五官扭曲,“父亲,您为了大姐姐不顾咱们的死活么。”
严御史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话让常氏误会了。
“夫人莫急,若儿亲娘早前留下的嫁妆,一分为三给了他们兄妹,留给若儿的粗算也有四十八抬,府里再置办八十抬应是易事”严御史自信满满把心里的盘算说出来。
这话出来,登时气的常氏柳眉倒竖,脸色涨的发青。
“老爷说的轻巧,这八十抬嫁妆您看着置办吧!府中的对牌、账册、库房钥匙都在子承媳妇那儿,老爷去与老大媳妇讲吧!妾身自个儿的体己要留给眼前的讨债鬼。翠儿,去请大少夫人,就说老爷有事与她商议。”
严御史一时语噎,缓过神来“谁家嫁女由儿媳操持,你是严府主母应由你来操持。”
常氏冷笑数声,“老爷怕不是忘了,中馈是老爷从妾身手里抢去给了子承媳妇。
经年妾身掌管中馈,你那好大儿与好大女一蹦三尺高,哭着喊着妾身贪墨他们亲娘的嫁妆,是老爷逼着妾身交出中馈给你亲儿媳。
如今你要嫁女想做脸想起妾身来,我呸,你自家想打脸充胖子,休要连累妾身母子三人。
妾身把话撂这儿,你给大姑娘置办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妾身不拦着,把家分了你愿给她多少随你。”
严子承兄弟并吕馨露张雪宁妯娌俩在门外听了个正着,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进还是退。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眼皮子忒浅”严御史骂声传出来“若儿好了,府里得益的是熙儿与子期,子期行事比他两位兄长圆滑周到,若得高人提携前程无忧。熙儿也可觅得一门好亲事,往后他们兄妹二人相辅相成,这好事别人求之不得,你这无知妇人却向外推,真真是不知所谓。”
严子承面无表情转身便走,其余三人脸色难看的跟在后面。
李曜轩看完送来的消息,递给卫长烨说“卫舅舅,看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