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于是又回到卡车里,开着卡车直奔火车站大楼,沿途撞断了七根栏杆,撞坏了两扇门,撞倒了十几张钢椅,终于这辆车头带着厚厚一层碎石泥土粉末的卡车,开到了铁道线旁的道路上,一路往南而行。
犀牛道:“调一下震动,把泥抖掉。”
寒鸦挑眉道:“怎么调?需不需要我蹦起来?”
犀牛一抚额头,他倒忘了旁边这家伙是第一次开这种车,便从那复杂如飞机仪表盘般的按钮中找到一个键按了上去。
在按下的同时,二人只觉得车身猛地一震,然后高度迅速抬高,后又下落,抬高、下落、抬高、下落,整辆车似乎开始跳起了舞。
其实是这辆车承载轮胎的底盘用的是具有高度弹性的材料,车身用的力只是往下抽送气压,不断增减重量,可没想到弹性会这么大,竟把整辆车都弹起来了。
车没事,却苦了车里的人。
这两个没系安全带的人就此有了一把极度颠簸的体验。
犀牛还好,毕竟他身体大,稍微起身便能碰到车顶,只是脑袋老是撞到车顶,发出砰砰的声响。但寒鸦就没那么好过了,他一开始还想紧紧抓着门把手不放,可颠簸了两下身子便开始不听使唤,在车内翻来覆去。
“快停!快停下!啊啊啊啊!”身在半空中的寒鸦大吼,吼声撕心裂肺。
犀牛脑袋一边撞着车顶,一边坚定摇头道:“不行,还有一些土没抖出去!”
但他却没有听到寒鸦回应,事实上寒鸦此时已经被撞得七荤八素,就算想说话也张不开嘴了。
一分钟后,犀牛终于伸出颤抖的手,关上了震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