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罢,猛然都将头埋进了水里。沈玉舒憋住气尽量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被水冲出去。只觉头顶水面之上有翅膀拍打水面荡出水波的感觉不断传来。沈玉舒不敢动,只是拼命拉住缠在她腰间的带子。忽然感觉水中一股暗流袭来,不等他们几人做出反应,就被暗流冲向了水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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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暗流会消失,不想随之而来水流越来越急。忽然沈玉舒脚下一登竟然踩住了一块石头,沈玉舒心道不妙,仰头出水面大声道:“小心,前方有瀑布!”
说完,只感觉身后一个人撞了上来,她一个不稳又跌近了水中,向瀑布的方向冲去。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感觉腰间的带子一紧,前面樊城应该率先被冲下了瀑布,随后一瞬间,沈玉舒也被带着冲了下去。
等沈玉舒再次落在水中之时,因为水力的冲击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只是本能的想从水里探出头来吸一口气,等她将头弹出水面时,就感觉有个人落在了的头顶,又把她压进了水里,之后她便就此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很久沈玉舒以为自己还在水中,于是挣扎着大口的喘气,这一喘倒是将胸口憋得一口河水吐了出来,意识也清醒了不少。沈玉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河岸旁,灰暗的阳光下,依稀能看清周围的一些石头和藤蔓类的植物,顺着一个头顶上方的一个洞攀援而长。
沈玉舒支起身体,感觉腰像是被人斩断了一般疼痛不已,她随即向腰上看去,只见当时捆绑的腰带,此刻已经不知所踪,再看周围竟一个人都没有。
沈玉舒活了过来,这是她观察过周围景色后的第一个反应。她用力坐起身来,手放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才发现,身下不知是谁的一片衣襟,将她与潮湿的地面隔了一层。等她站起身来,向着阳光照射的地方行去时,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天坑,而她所处的位置则是在天坑正下方。
沈玉舒摇摇晃晃的走到阳光中,有多久没有接触过光明了,此时就连冬日里的阳光都是如此温暖。在她还享受着这片来之不易的温暖时,一柄剑却忽然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玉舒猛然回头望去,只见武长青全身湿透,头发散乱,目光狠戾的望着沈玉舒。他喘着粗气,似是刚从水中爬上来。
沈玉舒咧嘴冲着武长青微笑道:“看来侯爷命不该绝。”
武长青擦了一把湿漉漉的脸,也许是手劲用大了,脸上被蝙蝠咬伤抓伤的地方,此刻又开始流起血来。
沈玉舒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面颊上留下来时,心中笃定了一个猜测,这些蝙蝠是有毒的,方才在矿洞里他不知用了什么止血的药物,使得毒性扩散的比较慢,可如今药效一过,加上方才在水中的冲击,结好的疤又裂开了。
武长青似是没有在意脸上的伤口和流出的血迹,只是一味的盯着沈玉舒恶狠狠道:“你也是命不该绝。”
沈玉舒虚弱的笑了笑道:“是啊,我们都是命不该绝的人,所以先想办法上去再说。”
武长青这时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他收起长剑道:“你有办法上去?”
沈玉舒看了看离她有两丈多高的天坑顶,摇摇头道:“要是樊城他们在,也许还有办法,可现在凭你我之力恐怕有些难办。”
武长青回身望了望周围,道:“樊城难道没有跟你在一起?”
沈玉舒无奈的笑了一下道:“还是我与侯爷缘分深,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侯爷,再无他人。”
武长青盯着沈玉舒半天,才确定她说的是实话。
沈玉舒也不计较,只想着这里该是个什么地方,矿洞在山洞的南边,而凤岐山在山洞的西边,如果按照沈玉舒们走的路径现在应该是在凤岐山的南边的某一处山里。想来沈玉舒与这玉龙寨缘分真是不浅啊。
沈玉舒走到天坑正下方,向上张望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便转身走到武长青身边道:“侯爷身上可还有火折子一类的能生火的东西?”
武长青诧异的看着沈玉舒,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般,沈玉舒只好解释道:“这里虽然潮湿,但仍在冬季,你看周围还是有一些枯草落叶之类的,要是有火,我们可以将其点燃,浓烟从天坑飘出去,有人看到了,自然会来救我们。”
武长青似是不相信沈玉舒的话,于是沈玉舒又道:“我身上的火折子方才在洞里都用完了,如果侯爷肯帮忙,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肯,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吧,这荒山野岭野兽出没,到时候遇上什么野兽觅食,别怪我没提醒过侯爷。”
武长青想了想,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油布包,包里有三个密封很好的火折子。沈玉舒见状也不管武长青肯不肯,伸手便拿了一个。之后不再理会一旁的武长青,动身将从天坑外落下来的枯草枯叶堆成了一堆。
很快沈玉舒收集了一大堆枯枝枯叶在天坑的正下方,她抬头望了望坑外的天空,见方才的阳光此刻已经直射在坑洞外,已是午时。此时正好也无风,于是沈玉舒抓紧点燃了相对较干一点的树枝。
可是许久,这些树枝太过于潮湿点起来太困难,沈玉舒转头看到方才垫在身下衣襟,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昏迷怎么可能自己走上岸来还在自己的身下垫块衣服。沈玉舒随即望了望一旁一脸严肃的武长青,肯定不会是他,难道是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