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偷窥男女偷情还是第一次,这让她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虽然说不光明正大,但人类潜藏的窥伺欲早已战胜了道德底线。沈玉舒回身望文灵轩银白色的面具罩着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于是她只能又继续观察着房内动静。
那男子进房不久灯火瞬间熄灭,文灵轩见状忙给沈玉舒打手势,于是他俩从石壁后转出,悄悄的来到房门下,只听房中没一会儿便传出男子粗重的呼吸及女子的低吟声,这声音顿时让沈玉舒耳根发烫。
抬头看在一旁的文灵轩,他竟然仍在细细静听房中的动静,沈玉舒不由一阵气愤,这么大老远来沈玉舒以为是来盗财没想到却是来听墙根看人家偷情。
文灵轩似乎感受到了沈玉舒眼神所含的愤怒,转头望着她拍了拍她的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悄然潜进屋内。沈玉舒随后也跟了进去,只见外间地上散落着衣物有男子的长衫,也有女子的裙襦。
沈玉舒刚想停住脚步,只听里间女子听到了外间的响动发出声音道:“什么人!”
只是她这个人字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哽在喉咙,文灵轩已经适时点了他二人的穴,沈玉舒快步走到里间压低声音问文灵轩道:“你这是做什么?”
文灵轩笑了一声,走到床边的墙壁处来回摸索的一阵,随之他面前的墙壁轰然大开,露出一个半人多高的壁橱,壁橱中央放着一尊金雕观音像,盈盈闪烁的光芒将原本晦暗的内室瞬间照亮。
沈玉舒看着那尊观音竟然呆住了,好个户部尚书,没想到在家里还藏了这么一尊金观音。如今安国南部因旱情几乎颗粒无收,国库空虚没想到这些官员私底下竟是如此敛财成风。
而床上的那两位也不由得愣住,想必他们也不知道这房屋中竟然还有如此机关跟这么大一尊观音像。
沈玉舒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却见文灵轩已从怀中取出一块大黑布,将观音包裹进去,随后又将墙壁关合。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转身拉着沈玉舒便往外间走,等走出房门他突然对沈玉舒说道:“我在石壁后等你,那屋内是王录新纳的小妾,你去房门外叫喊人过来,该喊什么不用我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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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舒顿时玩心大起,这个文灵轩竟然还会玩儿移祸江东这一招,沈玉舒冲他一笑跑到拱门边隐藏起来,但见有人在外,夹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快来人哪,快来人姨太太房间里着火啦,快来救人啊!”说罢见那人向外跑去,沈玉舒不禁偷笑起来,真想看看那两个偷情的人结局如何,只是身后一只大手已将她连腰抱起就飞出了尚书府邸,一路往聚宝斋而去。
等到了聚宝斋换了衣物,文灵轩不紧不慢的坐下来道:“今日过的如何?”
沈玉舒大喇喇的往他身边坐下道:“感觉不错,很刺激,如果能留下来看那对男女怎样下场就更好玩儿了。”
他突然给沈玉舒额头上一个爆栗道:“没想你倒是玩心很大。”
沈玉舒根本不顾他说什么,心思全其中在那尊观音像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尊金观音在那里?你盯了他们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尊观音像?”
文灵轩看了看沈玉舒,眼中有着一丝她无法探究的深意道:“那尊观音像原是我爹在世时私藏的珍品,当日我娘与人私奔时偷了这金观音,我找寻多年却没想前些日子却在王录那里打听到了消息。”
沈玉舒还想说什么,没想他却起身道:“好啦,热闹瞧完了,我送你回家!”
沈玉舒站起身不情愿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尊金观音?”
他伸了懒腰轻轻拍了拍沈玉舒的头,“老黄头会拿去将它化了,再做成金定子,再换成银子捐给难民,你不如算一算这樽金观音能换多少银子。”
沈玉舒心中一正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当大侠真好。
文灵轩看她如此眼光变得温柔起来道:“傻丫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