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让司爻走在前面,他劫持安琴走后面,转了三条弯后,一排房屋出现在安琴眼前。
安琴松了口气,看来她猜对了。
山上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人,而山下的村民平常也不来这里,那么偷看他们的人估计就是住在山上房子里的人。
安琴需要少年给他们带路,所以她阻止了司爻射杀少年,并“无意”中掉落了籍贯。
“咳咳,苏江,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房子里走出一个老年人,浑身的皱纹仿佛衣服的褶皱,又多又深,他捂着心口不断咳嗽着,眼睛却盯着安琴和司爻。
老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一双老辣的眼扫过安琴与司爻的穿
“爷爷,我发现两个外面来的人。”苏江立即把遇到安琴他们的经过重复了一遍,手上的刀子依然没有离开她。
听到“外来人”三个字,苏江爷爷浑浊的老眼突然浮现精光,像是被雷电劈过。
“苏江!”老人重重地把手里的拐杖往下砸,“你确定,这两个都是外面的人?!”
苏江忙把手里的籍贯递给老人:“爷爷,我都看明白了,准没错”。
老人把籍贯对准月光,翻来覆去看了整整五六遍,脸上流露出狂热之色,他放下籍贯对苏江说:“带他们进来。”
“爷爷,可……”苏江的语气有些犹豫。
“进来!”老人再次重重撞击拐杖,苏江没再说话,放开了安琴。少年说:“我只是怕他们有危险。”
老人满不在意:“有你在,怎么会危险。”
老人对着安琴和司爻说:“两位客人,这里请。”
老人领着他们,来到一个极为简陋的木屋里,点燃半根蜡烛,橙色的焰火照亮他黑斑累累的苍老面孔。
丑陋又苍老,这是安琴的第一印象,与年轻俊美的时淳截然不同。
“两位客人从外面来,想必一点也不了解永县村的情况。”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睛,眼皮上全是疙瘩。
“我们只是误入,倘若您能告诉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我们感激不尽。”安琴说。
“离开,咳咳。”老人又咳嗽两声,苏江连忙为他倒了一杯茶,安琴瞧见这茶水浑浊泛黄,茶叶异常粗糙。
今早时淳招待他们的茶确实青翠碧绿,远远闻着都有一股清香。
老人喝了口茶润嗓子,吐出的话却石破天惊:“离开?不可能离开。”
“这里是绝境,来了就不可能走。”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