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昱立刻丢了剑,接住了扑进怀里的娇软身躯,只见她额前的碎发都被打湿了,在衣柜里躲了这么久,也出了不少汗,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主上,这是?”沁言头一回见岑天昱主动亲近女子,虽然是那女子自己栽他怀里的,可以往但凡有想对主上投怀送抱的女子,哪次不是被他轻飘飘地躲开,然后摔倒在地上,完了主上还极其腹黑地说一句:怎么不长眼。
岑天昱把池宛菲打横抱起,朝沁言的床榻走去,把她放下之后,发现她的背湿了一大片,虽说这天气也不至于会着凉,但穿着湿衣裳睡觉定然会,于是他回头朝沁言吩咐道:“给她换件衣服。”
沁言得令,打算出去叫个侍女进来,却又被岑天昱叫住,“你来给她换。”
如今这莳花馆还有没有细作尚不可知,任何人都值得怀疑,他还是更放心沁言。
沁言虽有不解,但岑天昱的话她还是会乖乖照做,从自己的衣架里挑了一件出来,帮池宛菲换上。
岑天昱起身走出了后间之后,又在方才喝酒的地方坐下,他稍稍侧头,视线穿过半透的屏风,看向衣柜的位置。
从衣柜的缝中看出来,正好能把这个位置给看清,他方才坐在喝酒听曲,池宛菲不会误会了吧?
屏风上还搭着他的外袍,岑天昱有些懊恼地扶了下额,池宛菲一定会误会。
岑天昱狠狠地把外袍扯下,屏风都被他拽得晃悠了两下,他三两下把外袍穿好,开始想池宛菲是如何来到这儿的,她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恰好沁言给池宛菲换好了衣服出来,岑天昱立刻让她去问,池宛菲是怎么混进莳花馆的,同行的人又有谁。
恰在沁言正要走出房门之时,门被一脚踹开,傅陵游眉间紧蹙,掺杂了薄怒和担忧。
他方才好像是听见了池宛菲的声音,悄悄点了心怜的睡穴跑了出来,可在楼层入口的小二却说与他一起来的姑娘并未下去过。
傅陵游环顾了一下三层的所有房间,方才走来时,里面都有乐声和女子的嬉笑声,唯有他旁边的那间,安静且房门紧闭。
脚步如清风掠过一样轻地来到门前,恰好听见里面的人吩咐去查池宛菲,便笃定了她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