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头疼,还是先睡一觉吧!
池宛菲正打算把医书盖在脸上,遮挡从树的缝隙中洒下来的阳光,在吊床上小睡一会儿,却看到树上站着一个人,从上而下地盯着她。
鬼啊!
池宛菲魂都吓没了,尖叫着从吊床上滚了下来,哭喊着要往院外爬去。
岑天昱从树上一跃而下,截住了她的去路,眼里颇有几分恶作剧后的得意。
他在树上观察了她许久,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啥,偶尔还唱两句调从北商跑到西凉的歌,倒是个会自娱自乐的。
得给她找点活干,看不惯她这白吃白喝还天真快乐的样子。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医书,“你不是说这书你从小就看。”
池宛菲揉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一把夺回了岑天昱手中的医书:“活到老学到老,巩固知识不行啊!”
池宛菲被他吓得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有些埋怨地睨了岑天昱一眼。
狗东西,破坏她美好的午后。
但随即她却换上了狗腿的笑容:“主上来找我,有何事呀?”
白天总不能在千钧阁见到岑天昱,今天却在阁中,还特意来望月楼找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肯定有事。
果然,岑天昱提起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还未打开池宛菲就闻到了里面传出来的药臭味。
岑天昱把油纸包递给池宛菲,池宛菲并不想接,让他放在石桌上。
岑天昱便把东西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池宛菲紧皱眉头,用衣袖紧紧捂住口鼻,怎么会有这么臭的东西。
“我来就是想问你,这是什么。”岑天昱的指关节在石桌上轻叩了两下,“应该是药渣。”
药渣?池宛菲从事这行这么久,还没闻过这么臭的药渣,她有理由怀疑岑天昱是去粪坑里挖了坨粪回来整她。
池宛菲看向那团药渣,闭了闭眼,睁开,启动了视毒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