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没事的。”
虽然伤口看起来吓人,但孩子的力气到底没有那么大,加上他们挨了许久的饿,伤口是浅的,只是血很吓人。
秦沧月蹙眉,但也没阻止她朝着流民走过去,只是示意亲卫保护。
“你叫栓子?”她越过陈州牧身边,询问眼睛黝黑,充满仇恨的小男孩。
他们只是第一次见,为何他看自己会是这样的眼神?
“你们都是坏人!”栓子咬牙,他刚刚手指被踢折了,但是他不疼,他要保护娘。
“我为什么是坏人?我也没有对你们做什么?”
栓子呸了一声,“你们要把我们都撵出城,还要说我们有病!你们就是坏人!”
殷栖落蹙眉,“可是我还没有给你诊脉,也没说你们有病啊?”
“以前的官都是这么做的!怎么这次会不一样?!”
殷栖落转头,看向陈州牧。
后者脸色已经对着栓子黑了下来,“刁民的话哪里听得?他们连人都敢捅!”
殷栖落冷笑了下,随后问栓子,“你的短刀是哪里来的?”
饭都吃不上,手中却还有利器。
秦沧月勾唇,视线冰冷的看着陈州牧,显然,他刚刚也想到了。
“自然是有人给我,让我专门对付恶人的!”
栓子性子里有疾恶如仇的一面。
殷栖落见他脸虽然脏兮兮的,但手腕上皮肤细腻,说话也是条理清晰,显然是受过教育的。
只不过性子过于冲动了。
再追问,想来也揪不出什么人来。
但她心中有数,冷眼瞥了陈州牧,随后对流民们说道,“我和翊王殿下是从都城而来,是陛下专门派来赈灾的。”
“之前你们受过欺辱,被人抓被人赶,但从今日起不再会这样,你们会有临时的住处,也不会再饿肚子!”
陈州牧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上前道,“殷姑娘,这些事臣等官员该做的,姑娘如此承诺,下官们可不好办啊。”
其他的几个樊城官员也都跟着纷纷附和。
秦沧月冷眼道,“殷姑娘的话,就等同于本王的话,你们有意见?”
他冷下脸,便不再是那个和善的翊王殿下,也不是昨日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始终笑意盈盈的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