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朱以海与郑成功不和,朱以海便自去监国称号,长居金门,一直到今天。
洪兴皇帝朱由榔重新定都南京之后,张煌言想起了他的前老板还在金门海岛上吹海风,便上书洪兴,想把他接回来。
张煌言很不凑巧,他的奏折才交上去,朱由榔便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削蕃。
皇帝的这个举动让张煌言有点意外。
但他想着皇上应该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便很头铁地对洪兴皇帝的削蕃举动提了反对意见。
但他这回是踢到钢板上了。
洪兴就是要趁着这些宗室凋敝之时,迅速瓦解他们,让他们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
洪兴看着张煌言的奏折,火冒三丈。
什么宗室血脉,什么骨肉亲情,都是放屁。
老子吃糠咽菜天天挨打的时候怎么没人跟我谈骨肉血亲,现在天下暂时平定了,你跟我谈感情,去尼玛的吧!
二话没说,洪兴立即召见张煌言。
“张尚书,近来身体可好?吃早饭了吗?”
洪兴边吃早餐边问张煌言。
“回皇上,南京光复,是我大明之幸,老臣廉颇未老,今天早上还多吃了三碗饭!”
张煌言此刻还不知道洪兴要废除“养朱制度”的决心。
“哦,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永历没有看张煌言,只是自顾自地剥着鸡蛋。
“不知道你要接回来的鲁王吃了没有?”
这时候的张煌言才反应过来,他此刻已经犯了大忌了。
鲁王曾经是做过监国的人,换句话说,鲁王曾经是当过皇帝的人。
现在自己是洪兴一朝的兵部尚书,却反而要把以前的皇帝接回来,这安的什么心。
动机不纯啊!
张煌言瞬间冷汗直冒。
他慌忙跪倒在地朝洪兴哭喊道:“皇上,皇上,老臣并无二心,老臣只是一时糊涂。”
洪兴起身踱步,并把剥好的鸡蛋用手掰开,一点点塞进嘴里。
“张煌言,你还真是老糊涂了。”
吃完鸡蛋,洪兴喝了一口水,缓缓道:“为官者,当以百姓为重,以社稷为重,你看看你,你想干什么?”
张煌言不敢言语,只是静静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