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风十二堂的灭门之仇,也没有十岁生辰之后的噬骨之痛,黑夜里,他们相拥、亲吻,拉着彼此的手,相约着共赴渊沟。
天快亮了,霾蓝一片,屋里有了隐约轮廓。
贺韬韬最先苏醒过来,她枕着蔺止叙的手臂,稍稍动了一下,蔺止叙跟着动,将她搂得更紧。
抱了一会儿,蔺止叙才说:“仙居山你不要去,有追风和龙溪,我会顾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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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韬韬道:“好,那我让阿鹫跟着你们,它熟悉你身上的气味,有任何事,唤它来找我。”
蔺止叙啄了她一口:“好。”
“这次河间的事情如果能顺利了结,我想带你去幽州、蔚州走一趟。”
贺韬韬扬起脸看他,带着疑问。
蔺止叙将她的头发归整在脑后,叹息一声:“韬韬,我时常觉得愧疚,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可我又想把我力所能及的一切都给你。”
贺韬韬不解:“为什么这么说?我又不图你什么。”
蔺止叙望着她若有所思,好半天过后,说道:“那...咱们先起来?”
贺韬韬愣了一下,有所感觉似得低头看了一眼,怪笑一声,翻身把身下的人按着躺下去。
“礼尚往来,这次换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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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沧州四五天了,阿鹫没有消息,之前被尉三绑了的几个人也没有消息。
贺韬韬人偶尔在校场,要不就是穿梭于沧州街面市坊,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悄悄来了沧州。
自从花月夜尉三被贺韬韬收拾了一顿,他身边护他周全的侍从比之前多了一倍,看着个个精壮。
沧州办事堂,尉三穿得像个花孔雀似得,皮笑肉不笑的和贺韬韬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贺大当家。”
贺韬韬笑话他:“吃一堑长一智,尉三爷派头不小。”
尉三嘿嘿一笑:“这是来见你的隆重礼仪,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