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两人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早早睡去。可能是因为刚刚又做了一次的缘故，大脑还处于兴奋状态。

她平躺着，浑身软的像淤泥一样，他则还有力气翻了个身，侧躺着开始和她说话。

他说着最近遇到的棘手事，说这次是真的感觉到累了，必须得找职业经理人来分担了。

“梦瑜，”他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地一样，“我和你说这些，你别有思想负担，也不是想让你给我出什么主意，只是单纯想把心里那些东西释放出来，说出来就好多了。”

她摸着抓起了他的右手，紧扣着，“我知道，所以有时会希望自己无所不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你解决问题！”

他呵呵笑着，“你怎么这么可爱！”

“哪里是可爱，分明就是无能为力的可惜。”

“都说了不是为了让你帮我解决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想，以后我就不说了。”

“好好好，不那么想了。”

她这才有力气转过身去，抱住他，贴着他的胸膛说：“有时候希望你保持现在就好，有时候又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做成想做的事，反正就是很矛盾。但以后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他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拍了拍她，“谢谢你理解！”

“也谢谢你的包容！”

成年人恋爱互相交心很不易，需要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建立信任，而今多数人难以互相交心以及信任，大概也是本身缺乏耐心，吝啬给予对方耐心与包容。

第二天早上，她从家里走的时候，他还睡着。怕吵醒他，她就提着高跟鞋出了门才换上。

沈怀明是上午九点半醒来的。

餐桌上放着粗粮馒头和泡在热水里的水煮蛋，便签纸上写着：

牛奶在微波炉，需要叮30秒。

落款是一个爱心和“爱你”两个字。

他笑着去洗漱，将便签纸随手贴在了冰箱上。

留便签是两人共同的习惯，有时想着发信息，但转身一忙就忘了，所以用笔记下来是最好的方法。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冰箱上，现在已经贴了十多个便签了。

出门时，他将她挂在衣帽间里原本要送去洗的风衣拿出来穿在了身上。其实十一月初的沪城已经正好可以穿了。

他到老宅的时候，送绿植的师傅正好在巷子口打听，他便将人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