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灰暗的天空,仿若那里藏着能解开他满心疑惑的答案。
金忍冬满脸忧愁地守在床边,目光一刻也不敢从邵多脸上挪开,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
小主,
住轻声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邵多缓缓收回视线,落在金忍冬满是担忧的面庞上,沉默片刻,微微摇头:“并没有……
嘉文小姐既然希望我别想起来,那想必是有她的苦衷,所以……我决定就照她说的做,放
弃追寻那些过去。妈,咱们回家吧,别再搅进这团乱麻里了。”
金忍冬眼眶里泪水瞬间决堤,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哽咽着连连点头:“好,回家,咱们这就回家。”
与此同时,在那艘破浪前行、驶向老石坊的船上,毅恒身姿挺拔地伫立着,一只手随意地
搭在栏杆上,海风肆意吹乱他的头发,面容平静得仿若一潭幽深湖水,无波无澜。
许久,他薄唇轻启,淡淡道出一句:“扔了吧。”
身旁的手下闻言,立刻恭敬地转身,冲着身后挥了挥手。
几个身形魁梧健壮的大汉见状,默契地跨步上前,如拎小鸡般将围在中间那个被折磨得不
成人形的男人一把扛起。
此人衣衫褴褛,满身淤青与血迹交织,遍体鳞伤,面部肿胀得五官难辨,气息奄奄,早已
没了意识,像个破败的人偶般任由摆弄。
大汉们高喝一声,把人高高举起,而后猛地发力一甩,伴随着“噗通”一声巨响,那人直直
坠入海中,溅起大片水花。
片刻,海面才在涟漪的渐渐消散中恢复往昔平静。
毅恒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心底暗自思忖:‘那丫头不会骗我吧。凌夜那性
子软绵绵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狠下心杀人的主儿啊。’
正想着,一旁的手下突然接到消息,疾步走到他身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说道:“毅
先生,合环那边传来消息。”
毅恒眼皮都没抬一下,简短吐出一个字:“说。”
拾玖赶忙汇报道:“陆南去见了邵多,还有金忍冬。他们进了一家酒店后,咱们的人按着
楼层挨个搜寻,可把那酒店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毅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哼一声:“哈,别费劲找了,安排好人手,仔仔细细盯
着那家酒店进出的每个人,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我倒要看看他藏的人能躲到几时。”
拾玖连忙应道:“是。”
在那宽敞明亮、布置简约的客厅里,合环安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眼
紧紧盯着手中那份厚厚的资料,神情专注至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整个人已
然全身心融入到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表所构建的世界里头。
她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提笔批注,丝毫未曾察觉时间的悄然流逝。
忽然,一声清脆突兀的消息提示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合环瞬间回过神来,动作迅速地放下手中资料,伸手一把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修长的
手指快速滑动屏幕,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新消息的内容。
而此刻,楼上的陆南正居高临下地静静伫立着,将楼下合环的这一连串举动尽收眼底。
她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仿
若在审视着一场略显笨拙的表演,就这样冷冷地注视着楼下人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
片刻后,陆南莲步轻移,缓缓走下楼去。
她脚下那双精致高跟鞋与木质楼梯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空
间里格外引人注意。
合环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放下手机,转头朝着楼梯口望去,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阅读被打断的懊恼。
陆南尚未等合环开口,便率先轻声问道:“还在看资料吗?”声音平和,却又似带着一丝不
容置疑的气场。
合环赶忙站起身来,身姿站得笔直,脸上堆满恭敬之色,连忙应道:“是的,陆南小姐,
这些资料着实详实,我正努力多汲取些知识呢。”
陆南款步走到沙发对面,优雅地坐下,裙摆自然垂落,她微微仰头,看着合环说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