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胖子等人虽无法启用天眼，但肉眼可见，陶项空状若死者。他这才放松下来，转头问杨枭：“老杨，那家伙挂了？”

杨枭对陶项空的登场并不惊奇，冷哼一声：“未死，却也差不离。”

我目睹陶项空艰难地喘息，其胸有一血洞，鲜血汩汩流出，明显是致命之伤。

“老杨，不是我夸张，这手艺，是不是用我的血完成的？”孙胖子兴奋异常，似乎已忘记杨枭刚才在他掌中留下的那一刀。

“模棱两可，暧昧不明”是杨枭的回应，他的视线从陶项空身上游移，紧盯着其周遭动静。

跟随杨枭的目光，我目睹了远处的工地——一片尚未完工的废墟，脚手架凌乱地依附于墙壁，仿佛在模仿水帘洞的架构，却中途废弃。再往深处，便到达尽头。

“杨兄，那些干尸何在？”我向杨枭发问。

他依旧紧锁前方，不慌不忙道：“潜伏于陶项空周围。”我心中一紧，无意识地提高了手中的枪口。杨枭斜眼瞥我，嘴角微扬，语气轻松：“干尸尚且蛰伏，守在孙大圣侧，它们便不敢光顾。”

“哈？”我疑惑不解，孙胖子何时成了护身符？他有此能力？

杨枭洞察我的疑惑，曾在清河河底与我交情匪浅，于是耐心解释：“我利用孙大圣之血设下无生引魂局，诱使干尸攻击陶项空。此局唯有活人存在，干尸方会涌现。但此局用孙大圣之血，干尸忌惮孙大圣三分。”

孙胖子何时变得如此强大？思维跳跃间，我突然想起另一人：“赵敏敏，她如何？”

杨枭默然点头，赵敏敏那口黑血让他心有余悸。在这有限空间内，她能匿藏何处？

“老杨，我们得赶紧把陶项——”西门链话语未落，甬道外便爆发出惊悚尖叫：“啊……！”百余名“睡美人”同时惊醒。

“糟了！”杨枭牙关紧咬，怒喝：“快撤！这地儿不安全！”吴仁荻面色同样凝重。

察觉事态严重，我毫不犹豫，疾步向入口方向冲去。

奔跑中，身后杀气逼人。不回头，凭经验将手枪抵腋下，侧身连发三弹，“砰”的一声，追击者栽倒。一瞥之下，竟是一具干尸。孙胖子不是说过，干尸不靠近他身边吗？

望向孙胖子，他正领跑，右侧亦有一具干尸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