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胖子面色苦涩,目光游移于闸门,良久未决,我误以为他要冒险下闸寻找失踪的财鼠。却不料他转头向萧和尚建议:“大师,您能否下去一探?我等您上来。”
萧和尚原本笑容可掬,闻言脸色顿变,气血上涌,几欲捉住孙胖子质问:“你说什么?我年近古稀,你竟让我单独下去?”
孙胖子未敢直视,低头嗫嚅:“并非让您独自,还有郝头在……”话未说完,郝文明已怒踹一脚,将其喝斥。
就在萧和尚欲追加惩戒时,船舱下传来财鼠凄厉的惨叫,声似被扼,气息奄奄。
“该死!”孙胖子咒骂,笑容骤变为凶狠,疾步冲向闸门。我担忧其安危,紧随其后。谁料在闸门数步之遥,孙胖子突然暴起,腾空而起,重锤般落下,甲板为之崩裂,孙胖子遂跃入船舱。我措手不及,也跟着跌入其中。
凭借往日特种部队的训练基础,我猛地稳住身形,抢步上前,避免了跌倒的尴尬。黑暗瞬间包裹周身,连孙胖子都已踪影难觅。
无暇搜寻同伴,月光透过头顶与闸门缝隙,映出一个黑袍人的身影。他仅半身沐浴银辉,虽近在咫尺,其面容却难以辨认。
心跳骤然加速,自云南水帘洞遭遇以来,夜视能力未曾失灵。愈是想窥见黑衣真容,愈是朦胧难辨,甚至其身形也渐趋模糊。
黑衣人手中的财鼠挣扎声清晰可闻,其状可悯。那耗子无力地挥动四肢,徒劳反抗黑衣人的紧握。
“辣子,大圣,没事吧?”“小辣子,小心!”郝文明等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也准备跳下。
“别下来!”我高声喝止,这神秘黑衣人让我心生不安,四周的黑暗连天眼也无法穿透。他们即便下来,也难占上风。不如守在上方,以便接应。
“辣子,大圣何在?独你一人?”破军高声质问,视角所限,仅见我方,闸下黑衣人隐匿无踪。
“无碍,绝无生命之虞!”我语气不善,孙胖子虽天眼不及我,但预感危机之能远胜,同我一同坠落后,旋即藏身无影,此为其独门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