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你是喜儿?你怎么会这样憔悴了?”老夫人有些不敢置信,
“是,民妇就是先夫人生前伺候她的喜儿,已经来了京城有些日子了,”
喜儿苦笑,却半分眼神都没有给百里正弘,只客气又恭敬的对着老夫人,
巧梳已经将小姐这些年的点滴告诉了她,
在她看来,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当朝尚书令,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自私又凉薄的伪君子而已,
百里正弘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长的人居然是才二十多岁的喜儿?
一时竟然怔住,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脸的严肃,
“你已经不是侯府的下人,还来做什么?”
“是关于先夫人的一些事,民妇伺候夫人时,她有一段时间不舒服,找了当时的周府医诊治,之后身体反而越发不好了…”
喜儿不卑不亢,她今日来,就是要帮夫人,帮小姐讨回公道,害了她们的人,谁都别想好过。
“你有何证据?”
提到夏侯婉,百里正弘就莫名的烦躁,语气十分不耐烦。
清虞悠悠开口,“周大夫,周府医,没听见吗?我父亲要证据,”
众人又是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地上伤势严重的老两人,
周府医?
这脸都快被打变形的两人,哪个是周府医?
可史湘云却突然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咽喉,动弹不了半分,脑中似炸开了花,
周府医?难道是那件事被查出来了?
她这一举动自然没有逃过清虞冷漠幽深的眼睛,
清虞神色不变,可那眼神却刺得史湘云头皮发麻,仿佛厉鬼索命,忍不住的直打寒颤,
百里清珊不明所以,只是紧紧的搂住史湘云,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众人看去,神色不一,有看笑话的,玩味的,狡黠的,好奇的,审视的,仇恨的…唯独没有同情和怜悯,
周府医父子俩这几日除了一张嘴还能说话,身上其他地方被柱子和语默轮番收拾,几乎没一块好地儿,
来的路上又被喜儿在伤口补了好几脚,稍微动一下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