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苹语气坚定,“没有任何人收买奴婢,当时奴婢犯下大错,鬼迷心窍,
若不是大小姐仁善,愿意留奴婢一命,奴婢已经成了城外乱葬岗的孤魂野鬼,
奴婢此番是真心悔过,不管什么惩罚都愿意领受。”
“你这个贱婢,还不闭嘴,”
史湘云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心慌,想要伸出双手去拉百里正弘,
“老爷,您不能信她,若真是我指使,兄嫂和耀辉又怎么会不来找妾身讨公道,?
还有清虞,她从回府第一日起,府里谁敢亏待她,吃穿用度全是嫡长女该有的,妾身不曾为难过她,
这些年,妾身又是如何做这个侯夫人的,老爷您最清楚不过了?”
清虞跟着冷笑一声,“大夫人不用急着喊冤,还是把这些人的话都听一听吧,不然每人说一句,你都要辩解一句,不累吗?”
老夫人也冷着声音开口,“虞儿说的是,史氏,先听听这些人是怎么说的,你再辩解也不迟。”
百里正弘也没有理会她的哭求,气急败坏地拍着茶几,
“你们说,一个一个说,这几人说完前,谁也不能插话,否则,一律拖出去重打。”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史湘云也消了气焰,瘫在原地,
百里清珊起身扶了她一把,对厅内众人十分仇视,可刚对上清虞冰冷的目光,
又想起昨日清虞提剑杀人的场面,终究瑟缩着坐回了椅子上,不敢再抬头。
“奴婢…奴婢随时妈妈去信安接大小姐时,途中住客栈,时妈妈说漏了嘴,说接大小姐回京只是为了做三小姐的垫脚石,
大夫人打骂院里下人,的确也是常事,奴婢在大夫人院里时,就时常挨打挨骂,
何姨娘有孕,大夫人派奴婢过去伺候,实际上是让奴婢找机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奴婢胆小,不敢做,
昨日出府前,大夫人又找了奴婢,要奴婢在出城的路上找机会害何姨娘,
若是奴婢不做,回府后就要嫁给马棚的赖酒鬼,
奴婢不敢不听,更不敢去害何姨娘,求老夫人、老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