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求助地看向于天成。
于天成暗骂了声“麻烦”,转头时却已经换上笑脸,尽管隔着帘子,他们看不见。
“娘娘您再坚持一会儿,咱们马上就到了!哪能劳烦您亲自走过去!”
他其实就是故意让车夫往颠簸的路走的,就是为了让马车里这俩娇生惯养的冤家好好吃吃苦头。
虽然他挤在前面吃的苦头更多,但没关系,值得!
那厢纪晚舟已经受不了了,怒道:“我现在就要下去!用的着你好心?停车!”
车夫吓得一抖,正要勒紧缰绳停下,谁知却被于天成劈手抢了过去。
于天成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还想跟车里的两人再说些好话。
谁知这时变故骤现!
只见一柄长剑刺破车厢,刮着他耳朵削了过去!
于天成躲闪不及,耳朵被刺破,霎时滴答滴答地流了血。
“啊!”
他吓得尖叫一声,手下再顾不得拉缰绳,一个不稳重重跌了下去。
他赶车赶得极快,这掉下去,就灰扑扑地滚了好几圈,被周围的碎石树枝刮得衣服都破了。
脸上更是再添几道伤痕,肿胀着像个猪头。
车夫也被那一剑吓破了胆,抱着脑袋瑟缩着,任由前面的马匹横冲直撞。
裴行渊抱着纪晚舟跳下马车,把她放下。
而后立马回到马车面,在马匹带着车撞上树前,及时控制了下来。
纪晚舟扶着树干呕了几下,难得露出这么虚弱。
但却没忘了趁乱把剑收回自己空间。
车一停下,车夫顿时跪地求饶:“王爷饶命!都是于大人抢缰绳,不让小人停车,小人本来是要停下的!”
裴行渊自然是知道这事错不在他,也没为难,摆摆手让人先起来。
继而转身黑着脸走到了地上哀嚎不止的于天成身前。
“于大人骨头真是硬,本王佩服!”
他抬脚压住对方想要抬起的脸,把他的脸按在粗糙的地面上狠狠碾了碾。
于天成想叫都张不开嘴,最终也只能从喉咙里冲出些“嗬嗬”的怪音,疼得面容扭曲。
纪晚舟吃了粒晕车药,深呼吸几口缓过神来。
她走上前,嫌恶地看着地上的于天成,“耳朵既然不好使,便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