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呀一声道:“他们又上不了学,愚昧也正常啊!”

这个时代的教育尚且还处在封建时代,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和等级性,普通人哪有什么上学的机会。

就算是有人办私学,百姓们温饱都保证不了,自然是不会有心思去学什么四书五经,求什么入朝拜相。

况且那些个权贵,也不会甘心把手中权力分给没背景的穷人,教育问题自然就没人解决。

如此便陷入恶性循环。

裴行渊也陷入了沉思,想了想如今朝堂中的情况,火气更甚,却无计可施。

纪晚舟却说:“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兴办学校,不说让多少寒门子弟能为官为政,最起码要让他们掌握些生存的手段。”

颠覆一个政权,除了强盛的武力,文治自然也是不能少。

裴行渊叹了口气道:“本王不是没试过,但总是无疾而终。”

阻力太多了。

纪晚舟却道:“那咱们可以偷偷来嘛!谁说我们要办学校,办私塾了,我们要办的是‘培训班’!”

“培训班?”

“对啊!想学木工的就去上木工的培训班,想学种地的就去上资深老农民的班!”

纪晚舟掰着手指头数,“当然,若是想科考,那可以上我们的考公培训班!”

这主意从前倒是没听过。

裴行渊眼前一亮,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详细说说,什么叫考公培训班?”

纪晚舟尽量转换成他能听懂的说法解释道:“‘考’就是科考,‘公’就是公务人员,官员的别称嘛!掩人耳目!

有那么多木工啦捕鱼之类的掩人耳目,就算传出去,也是个教人手艺的学校,自然不会被投以太多目光!”

纪晚舟一说起来就思如泉涌,本来只是存在于脑子里的想法,如今却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记录下来。

但是她文具在七楼,估计要救下那些挖矿的人才能解锁。

想到这,纪晚舟就无比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文具和书本放在一起,再不济也要挨着啊!

都怪当时搜刮起物资来没经验,看似井井有条,但其实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