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渊也道:“而且只是这么个罪名,根本就不足以将你连贬两品,调到这地方当个小小的城尉。”
马经业:“……”
他不傻,那些个怀疑的种子当然也产生过,不过每次都被自己给扼杀掉了。
“陛下爱民如子,想必是想杀鸡儆猴,所以才拿我开了刀,我理解他的苦衷。”
纪晚舟闻言顿时卸了劲儿。
这家伙实在是冥顽不灵!
“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大半夜的,纪晚舟可不想在这吹着冷风给人开悟了。
她赶紧拉着裴行渊的手往外走,“明日一早,我们再来找你商量施粥的事。回见!”
马经业哎了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
秋风萧瑟,吹起他粗糙的麻布衣裳。
凉凉夜色中,只余下一道微弱叹息。
……
第二天一早,纪晚舟哈欠连天地被裴行渊喊了起来。
“这次几点啊……”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被裴行渊一件件套好衣裳。
“不是说好早起施粥的吗?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快清醒一点,到地方再睡。”
“……”
到了施粥的地方后,都干起活来了,还怎么睡得着!
这家伙为了哄她起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热毛巾敷在了她脸上之后,纪晚舟才终于清醒了些。
“我自己来吧!”
她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毛巾呼噜呼噜脸,偷偷觑他的神色。
昨晚两人虽然又亲又抱的,但纪晚舟觉得那都是受了药效影响。
如今他不说,她也顺着装失忆。
但两人之间却还是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
纪晚舟说不清那是什么,很虚无缥缈。
裴行渊把早膳端过去给她,让她一边吃,自己一边给她束发。
纪晚舟愣愣地由着他摆弄,一口口尝着温热香甜的粥,心里暖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