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从树上一跃而下,朝着裴行渊恭敬行了一礼。
“王爷,属下找到了谭大人的斗篷!”
谭妄啸这才看清那眼熟的东西是什么,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这可是他唯一一件御寒的东西啊!
明明藏起来了,怎么还是被这阎王扒出来了!
他正要再找借口把斗篷要回来,裴行渊凉凉开口:“王妃畏寒,不知谭大人能否忍痛割爱?”
“……”
他能说什么?
他还能顶着裴行渊那吃人的眼神说个“不能”吗?
那还没等半夜行动,他就先一命呜呼了!
谭妄啸憋屈无比地点了点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能为王妃娘娘分忧,是下官的荣幸。”
裴行渊冷笑一声,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谭妄啸一刻不敢多待,生怕再被搜刮走点什么,连忙夹着尾巴跑了。
目睹这一切的钱来多更加确信,这谭妄啸一定是叛变了!
宁愿自己冻着也要紧着裴行渊他们,这忠心,简直令人自叹不如!
谭妄啸走后,纪晚舟才一脸嫌弃地踢了脚那灰扑扑的斗篷。
“这玩意是他穿过的,还是别给我了。回头洗洗拆了做个坐垫得了!”
毕竟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个军官,一看就邋遢。
她不由得看向身旁矜贵干净的裴行渊。
还是自家这个好,虽然也是从小便在纪家军历练,但从来没有武人惯有的那些个臭毛病。
每次见到他,都是清淡好闻的冷香。
除了气势慑人些,其他完全看不出是个在军营长大的。
裴行渊却没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目光,听她说完之后便让凉风把那斗篷拿走。
想盖就盖,不想盖就扔。
纪晚舟看了看家人们身下的干草,觉得还是太薄了。
虽然半夜还有事要做,但长辈和嫂嫂侄儿他们总要好好休息。
她走向裴行渊留下的那辆马车,借着车门遮掩,从空间掏出了几条全新的狐皮大氅。
没办法,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大氅那么大,一下子变出来的话,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纪晚舟抱着小山似的大氅摇摇晃晃地喊人:“裴行渊!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