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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太医令张世一返回长安,以平灭鄯州时疫之功在皇太孙李承宗的举荐之下被唐皇李渊调至太极宫尚药局任从六品上侍御医,而太医署太医左臣周远仲果然官复原职,恢复了其之前太医令的官位,其太医左丞一职由针博士崔知悌补任。至此,周远仲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在妻子和亲友的面前,他不止一次地感慨道“皇太孙诚不欺我”,和英明睿智的赞誉之词比起来,他更衷心地拜服于李承宗的诚信重义。
而说话算话的除了皇太孙李承宗以外,还有他的祖父唐皇李渊。在李渊回京处理完一揽子的国事之后,他终于想起了离开长安前所说的皇太孙册封皇太孙妃之事。按照大唐礼制,册封皇太孙妃的第一步是“临轩命使”,既需要由唐皇李渊先择选出负责操办婚礼前后事宜的“婚使”,一般情况下,此务当由侍中与吏部承办,但考虑到目前唐廷的局势,李渊便把婚使一职交托给了中书令宇文士及担任。
由于程子芩在长安没有娘家,宇文贵妃便主动做主让程子芩从她所住的太极宫神龙殿中出阁,从太极宫嫁去东宫,这种“自给自足”的皇家婚嫁故事一时间也在宫中和长安城里传为了佳话。考虑到皇太孙娶妃涉及众多杂事,程子芩作为准皇太孙妃也要准备不少物什和学习礼制流程,所以唐皇李渊便暂停了程子芩的前朝议政,令其专心准备婚事。程子芩虽有不愿,但也无可奈何,有时她真会怀疑李渊是不是故意借婚嫁一事好把她又赶出前朝。如此让她在前朝短短进出一圈,最终什么都没有改变,李渊却轻而易举就博得了允准女官入朝的开明圣主的贤名。
“真是鸡贼。”程子芩有些忿忿不平,心中一遍遍地感慨为何身为女子就不能家庭和事业两手兼顾呢。“真不公平!”
是日上朝,皇太孙李承宗令太孙中郎将孟成随行,特意在顺天门外“偶遇”侍中高士廉与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的马车。孟成搀扶着李承宗下马,跟在李承宗的身后走到高士廉与长孙无忌的面前,高士廉与长孙无忌二人一见到孟成,双双脸色骤变。
“高侍中与长孙尚书今日的面色不大好啊。”李承宗评价道。
长孙无忌赶紧向李承宗躬身行礼,高士廉虽能故作镇定,但额上冒出的涔涔汗珠也已然出卖了他。
“长孙尚书,好久不见。”孟成上前笑拜道。
长孙无忌尴尬地笑了笑,回应与不回应似乎都显得不大合适。李承宗微微一笑,卸下腰间的佩剑在二人面前虚晃一枪,然后便递给孟成,转身走进太极宫。高士廉与长孙无忌相视一眼,擦了擦额上的汗,也赶紧加快脚步入宫向两仪殿赶去。
太极宫两仪殿,唐皇李渊端坐殿上,皇太孙李承宗与内阁重臣立于殿下。李渊一言不发地阅览着李承宗呈上的奏书,他的脸色越是凝重,侍中高士廉与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的心中就越是慌张,两人的心脏越跳越快,直到李渊啪地一声合上奏书,两人如室上性心动过速一般的心跳才如同被电击复律了一般,蓦的又回到了相对正常的速率。
“高士廉、长孙无忌,你二人可知罪?”李渊克制着怒气地问道。
长孙无忌正要跪下,高士廉一把拉住他的手肘,带着他上前一步向李渊躬身行礼道:“陛下动怒,臣等甚为惶恐,但不知太孙殿下所参为何事?可有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