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玥听着觉得奇怪,柴君岚的四个手下她都见过,也许外头还有更多,但也都称他为少主,不叫公子的。何况柴君岚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有手下为他报仇?再者,以他们的武功对付这几个娃娃,还需要突袭?她愣了一下,又问:“那你们是被那些白袍使抓进来的?”
武当少年点头,眼神有些愤恨,“非但如此,他们还不知把我们的几个师妹抓到哪里去了!他们要我们画入山图,十日内画不出来,便一天割下我们一片肉。”
此举可谓阴险,那人抓的都是孩子,显然是找弱小的来折磨,毕竟心志坚的总是难对付。怀玥不好说什么,只让他别多想,赶紧让大家到第二层去。塔底机关被触动,外头的步兵必有察觉,耽搁一时,变数越大。他们得想个法子把第二层的门给撬开了,才好出去。
他们下到第二层,见那扇窗被四把木栓栓住,左右两侧伸至墙面尾端,用铁扣板扣住,只有最高的木栓被砍断。
怀玥打量了一会儿,见九皋水业的人身上都带伤,恐怕使不出什么力来,便吩咐武当和少林几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拿铁条或绳子套住两侧离木栓末端半臂之远的地方,让他们使劲朝内侧拉开。
单进正与怀玥商量逃生策略,便听见吧嗒几声,是扣住木栓的木闩被硬生生扭断了。木栓斜着放下,正好露出让人出去的缺口。
谢屏南忽然扯着嗓子喊:“是你!大魔头,你竟然真的活着!”谢屏南嗓子响,这一嚷嚷,怕是附近的人也听见了。
怀玥一掌罩住他的脸推了一把,往塔下一看,只有两人——一个戴着面具,一个是白袍使玄火。她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让单进取绳子来。
武当和少林的几个孩子也挤了过来,武当为首的嚷嚷道:“哪个是柴君岚?我要杀了他!”
怀玥给绳子打了个结,这时便听见塔下玄火说:“怀姑娘,底层的机关已经关上,你们可以直接从塔门出来。”
谢屏南呸了一声,“得了吧,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塔里,省了你的力气!”
玄火从腰间摸出了两枚铁菩提出来,可柴君岚拦住了,上前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怀姑娘,你可信我?”
怀玥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你进塔来接我们吧,我们人多,我照顾不来。”
柴君岚听着她模棱两可的答复,莞尔道;“好。”开了塔门走进去,就站在底层中央。
怀玥第一个先下了底层,见没启动机关,柴君岚又在中间站着。她也不知柴君岚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兴许是真想把他们引下来杀了,也不无可能,便与身后的人说:“我过去拉着他,你们赶紧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