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着实没有想过，从蒋玥的嘴里会说出这番话。

要是在以前，还不知道她就是蒋玥的时候，心里甚是烦躁，巴不得让她离得越远越好，从此永远不见。

但发现她是蒋玥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接近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恨不得把她留在身边，从此再也不让她离开。

但他知道，这一次绝对不能这么自私了，蒋玥身体根本没有痊愈，至少要等到她康复为止，他才能把蒋玥带回海城。

蒋玥点点头，眯眼笑的时候，就像是春意荡漾一般，是那么的明媚，她说，“如果我说我想你留下来，你能不能答应。”

“……我知道你烦我，我不会去打扰你，但我就是忍不住嘛。”

蒋玥低着脑袋，眼里透露着一丝对墨烨的落寞，两只小手放在身后，一缕棕黑的卷发遮盖着她的侧脸，看起来特别惊人。

他从未想过，时隔了五年多，蒋玥还依旧保持着十八岁时，那样的个性，以前他以为，校园时期已经过去了，就不会再回到从前。

可当一个人失去记忆的时候，什么恩怨，什么过去，什么爱情都不复存在，就如同重生一般，这般的活出自我，再也不会为她人考虑。

墨烨轻笑了一声，心里甚是对蒋玥的宽慰，她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曾经，不管在何时，都在胆战心惊。

她为蒋厉南，为蒋莹，为他，为墨燃，甚至还为了蒋振淮，却从未有过一刻，是为了自己。

看到如今这般，墨烨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很好。

“之前，我话可能说的重了点，跟你道歉。”

“嗯？”

蒋玥微楞，不懂墨烨这话是什么意思，瞳孔涣散着，身体就像是被定在了那里，无法动弹。

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是感觉心有些慌。

看着蒋玥呆滞的眼神，他上前摸了摸蒋玥的脑袋，他说，“这一次，就算你留我，我也要回国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身体康复了，你可以来海城找我，我随时欢迎。”

“真的？我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到时候你可以让成望带你来，我相信他会答应的。”

墨烨双眼闪了闪，眼眶微微闪着泪光，心里却发自内心的苦涩，“如果是你的选择，阿玥，我会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