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商?”魏夫人眉头一皱,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云溪也是一声冷笑,说:“原本我以为点茶功夫如此了得的,该是个官宦之后,顶不济也得是富贵人家。可谁想到,那小子不过是个游商,终年奔波,也赚不到几个铜子儿。所以我就把他打发走了。哼!如此出身还想入赘我们莫家,真是痴心妄想。”
魏夫人沉吟了一刻,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转头对莫云潇说:“荷露,你怎么看?”
莫云潇面上波澜不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走了,就随他去吧。”
魏夫人略微一呆,没说出话来。莫云溪却欢喜了起来。她与自己的女兄不合,生怕莫云潇在父亲面前告自己一状。可看莫云潇的神色,似乎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怎让她不欢喜?
于是她忙拥上前去,拉过莫云潇的手,撒起娇来:“好我的女兄,女弟我也不是有心毁你的亲事,只是此人寒微,哪里能够进咱们莫家的门。女兄你该能体谅吧。”
莫云潇淡淡地一笑,说:“自然能。”
莫云溪立即拍手叫好:“那爹爹那边也烦女兄帮我遮掩。这一页咱们可就揭过去了。丹珠,咱们走。”
莫云溪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才心无旁骛地招呼了丹珠,径直向正门的方向去了。
魏夫人的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她望着郁郁不乐的莫云潇,埋怨道:“荷露!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出,你的女弟是打算捷足先登的吗?”
莫云潇仍是一笑,说:“她若喜欢,就让给了她吧。为什么一定要争斗呢?”
魏夫人愣了半晌,喃喃说道:“你还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荷露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可欺!”
莫云潇踱起步来,说:“我眼见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而我不能救他;我的贴身侍女被人发卖,我也不能救她;甚至我自己的夫君也不能由我选择。阿姊,我落了水,忘记了我们茗楼的茶药方子,所以,我斗不过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