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刘大刀将眼一眯,笑道:“莫姑娘是存心与咱们取笑。你何槽帮的底细咱们可都一清二楚。既然姑娘不肯赏面子,就不如来场公平的较量,你若赢了,漕运之事我再也不提;但若哥哥我胜了一招半式,就烦请姑娘去漕帮说和说和。”
听了这话,莫云潇不觉手心冒汗,看眼前这人高大魁梧,若是比武只怕自己难有胜算,便轻轻地问了一句:“不知刘大哥想比什么?”
刘大刀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用手臂擦了擦嘴角,说:“你我都是勿入呢,不过若要比拳脚,哥哥我占了身沉的便宜。嗯……这样吧,君子之争,无非射术。咱们就比射术如何。”
“射箭?”莫云潇愣了一愣,心下更是慌张。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有拳脚功夫的底子,但是射术如何却是不知。万一她从未练习过射箭,这可如何是好。
刘大刀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解释:“你我男女有别,若是比拳脚功夫,只怕人家说我胜之不武,以力压人。比试射术最是公平合理。怎么样,莫大姑娘,你可赏脸?”
“这……”莫云潇低头沉吟,心里却是不断地埋怨:“唉,莫云潇呀莫云潇,你怎么这样叫人不省心。兼并樊楼也就算了,怎么还和黑社会牵扯到了一起,现在你也不知道去了哪,倒叫我来收拾这烂摊子。唉,只求老天爷保佑,只要让我渡过这一关,我以后一定多多供奉香火钱……”
刘大刀见她表情怪异,便也侧过头来问:“莫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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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她猛然一惊,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只听“咚”的一声,本来坐着的凳子也因自己的慌张而被带倒了。
刘大刀不禁皱眉,心里嘀咕:“这个莫云潇有‘女阎罗’的诨号,却怎么如此脓包?难道市井传言都是夸大其词?可也不对,若此人是个不顶事的,漕帮为何又与她如此亲近?莫非是她有意将我作弄?”
“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你!”莫云潇一边整理自己有些杂乱的衣裳一边说。
“哈哈哈!那就请吧!”刘大刀将手一抬,指了指大门之外。莫云潇回头一望,只见门外是一个狭小的庭院。她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便大踏步向外走了去。
出了中厅大门,转过庭院便是一个足可跑马的演武场。
莫云潇放眼一望,诺大的演武场上四周点着火把,将夜空映照得十分明亮。
些许穿着短打衣裳的人在摔跤嬉戏,或是玩弄着兵器架上的兵器。他们见着了刘大刀和莫云潇纷纷都聚拢了过来,起此彼伏地叫着:“团头!”“团头!”
刘大刀面含微笑,对身旁的莫云潇说:“请姑娘不要见怪,我这里的兄弟都是些粗人,不懂你们富贵人家的礼数。”
莫云潇心中紧张慌乱,只能勉强一笑,没再说什么。
“去,拿两个箭靶过来。我要和莫姑娘试射三局。”刘大刀这样吩咐着。
“是了。”一众下属答应着,然后如浮云一般星散而去。不一会儿,他们就扛了两个箭靶过来,放在了两百步开完的地方。又有人递来一副弓弩和一只装满了箭簇的布袋。
刘大刀举起弓弩向着天空一拉弓弦,只见他肌肉松弛,但弓已被拉满。接着,他便轻轻放松,弓弦徐徐收紧,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