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是,“只要能保下林正雄的命,别的可以再谈。”
简之雷没有搭话,狭窄而破败的出租车里,两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
陆寅的想法,固然是想保住岳父一条命,可他们也不是不懂政局的凶险,一个弃子,永远闭嘴才让人最放心。
释权保命是奢求。
抵达指定的酒店,入住、等待、大约又过来一天多,一个炎热地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酒店服务生来敲门,说楼下有辆车来接。
陆寅通知了简之雷,两人仅是对视,也知道就在这一刻。
没有片刻耽误,他们下楼登车。
一路上,小面包车开得飞快,越过异域城邦的残垣断壁,车后腾起黄沙阵阵。
中途,小面包车开到城市边缘,又换成了没有顶篷的越野车,继续往草原腹地开去。
越来越荒凉,越来越炎热。
视野中,陆续出现狮子、长颈鹿一票的草原动物,陆寅看了看,“应该是进了狩猎区。”
剧烈颠簸中,简之雷推了下眼镜,点点头。
全世界的大富豪,都愿意在这片法外之地一展枪法。
前些年还有新闻报道,有些有钱无良的人,为能猎到大型珍贵哺乳动物,驱车追赶猎物上百公里,就为了把它们驱赶进狩猎区再开枪,只为了让杀戮变得合法。
现在被赶进狩猎区的,变成了陆寅和简之雷。
两个人相视一笑,竟对“我为鱼肉”之感,有些新奇。
又过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太阳炙烤着非洲草原,燃动的空气扭曲了视线。
眼前的一切,好像着了火。
陆寅摘掉墨镜,起先不适应,眯了眯眼,随后有人来搜身,他微微抬手,让出身体空间,接受检查。
简之雷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细致地摸排之后,他们一起被领入另一处凉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