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央努力睁开眼,闭了眼,再睁了一回,应该还是梦。她又睁了一次眼。
“看够了吗?”承武略故作淡然道,然而他居然会局促一车之内,或因车小气闷。
崔留央镇静下来,久经历练,让她善于隐藏情绪,难得的机会,不容错过,她拉住了承武略的衣袖,恳求道:“小人自知造次,因我有话不得不单独对陛下坦言。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承武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把按住了留央的喉咙,接着又一手捏住了留央的脸颊,俯在其耳边低声警告道:“不要来糊弄寡人!在寡人面前撒野,你还没这个资格!”
“陛下从不待见草民,小人有自知之明。”留央因其刻意靠近,耳根子通红着,卑谦道,“绝无糊弄之意,既然陛下入了车内,能否让我将话说完,再做圣决。”
留央是真的虚弱,有气无力地声音,打消了承武略的怀疑,回想起她静躺的时候,两人紧紧连结,最尴尬的他,也最是心神荡漾。
承武略松开了手,随即趺坐在一旁;留央硬撑起身子,与承武略拉开了些距离,危襟正坐着。
“你变脸真是快。”承武略冷笑道,“躺着那会倒是热情似火,现在变得冷若冰霜。”
留央习惯了承武略往昔冷嘲热讽,并未深究君王所言之意,而是带着种脆弱感,看着十分的虚弱,真怕她会死去,令人心生怜意。
承武略利落地将留央拉到了怀中,胸贴着留央的背,搂着美人腰,吹着热气在其耳边道:“如此畅所欲言,无须担心隔墙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