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乃武将世家,虽然他和萧南笙在朝堂上有不和,可睿柏却向来与萧家,尤其是萧南笙有交往,二人甚至还会偶尔月下小酌。更何况,萧南笙不善诗词歌赋,睿柏还曾替他在众人面前解过围,萧南笙他怎敢恩将仇报,以暗箭射伤睿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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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咬牙切齿地说道:“到底为何,谁也不知道,大公子受伤之后,大家伙儿惊觉不妙,一起动手,找到了藏在暗处的萧南笙,可萧南笙从头至尾也没张口说过话。”
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常重虎心头如被压了千斤巨石,呼吸急促而困难,过了片刻,吩咐道:“即刻更衣,我要立刻进宫见皇上!”
那一夜,常府的“刺客命案”,成了一桩悬案。
也成了常重虎悬在心上的一根大刺。
“我舅舅从来光明磊落,绝不会行那下作小人之事,不可能会暗箭射伤你大哥。”
常心悦声音嘶哑:“呵,我大哥也这么说,他说不是萧南笙做的,而是另有其人,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凶手。而我父亲,更愿意相信,那个凶手就是萧南笙。”
于是,两人本就在政见上有不合,这件事更加深了常萧两家的隔阂。
萧家上下都是武将性格,浩然正气大大咧咧,行事张扬且不拘小节,对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常家当家常重虎却是小人之心,嫉妒萧南笙的同时,又再加上了重伤他儿子一条。又见萧南笙丝毫没有赔礼道歉的打算,更使他下定决心要将这可恨之人扳倒。
常心悦说到这,已是用尽全力,声带嘶哑。
陆惜之示意给她一杯水。
“你又是如何调换两个孩子的?”
喝了口水,润润嗓,常心悦这才抬起头。
陆惜之盯着这张脸,不可否认的,她是个放在人群里都特别显眼的美女,可惜了,蛇蝎心肠…
“你们真以为,孩子是我换的?”常心悦嗤笑,“你们不是都挺聪明的吗?怎么还会认为,是我换的孩子?”
“我已经是堂堂大靳皇后,有什么理由去换一个妃子的孩子?”
陆惜之大大方方承认:“对,这也是我没有想通的。”
“你倒是脸皮挺厚。”
祁玉墨和陆惜之没有理会。
“当年韦茹夏明明比我晚将近两个月怀孕,生产的日子当然有所不同。可是她为了争一个大皇子的份位,竟然冒着风险,勾结太医给自己吃了不知是什么催产药,竟硬生生的把生产日子调到了与我同一天,那早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好?听说一生下来就特别瘦小,还差点没救过来。”
“既然早产儿瘦小,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两个孩子有问题?”
“一开始我确实没看出来,那是因为我生璋儿时难产,生下孩子后就陷入了昏迷,仅仅只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孩子抱给我,我高兴和庆幸还来不及,根本没有多想。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我看到了抱着孩子的韦茹夏,只需那一眼,我就知道,她手里的孩子,才是我的璋儿。”
“也就是祁玉恒。”
“没错,韦茹夏调换了我的孩子,她知道我常家在朝堂的地位,也知道我身为皇后,比当时的她更有权势和地位,能更好的带大她的孩子;还有,以我的手段,一定会让璋儿当上太子。她只需要韬光养晦,未来有朝一日璋儿真做了皇帝,她再编个被我欺凌压榨的凄惨故事,便能与儿子相认,就有机会享受到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只可惜,她还是棋差一着,没想到完美计划竟然被我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也只是顺水推舟,成全了她而已。”
“以你的地位,当时就能以此为口,向皇上说明情况,杀了韦茹夏,为什么不说破?”
“是我父亲的主意,当时,常家还需联合韦家的力量,推倒萧南笙,所以让我忍辱负重。不过,现在想来,父亲还是更胜我一筹,下了一盘杀人诛心的好棋。不仅把璋儿养成了废物,还偷偷与恒儿相认…让他乖乖与韦茹夏做‘母子’,私底下只有我知道恒儿是多么优秀的孩子。”
“他才有资格做皇帝!”
常心悦眼里迸发出汹汹恨意:“韦茹夏,她该死!”
看着眼前这个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的女人,陆惜之唏嘘之余,唯有一声叹息。
或许刚开始,常心悦也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在宫中的每一天,却让她渐渐成为了阴谋中最狠毒最野心的那一个。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故人。’这深宫里的每一个女人,何尝不是一样的呢?刚进来时她们心带纯良,彼此和睦。
而一旦有了圣宠就开始有了贪心,直到这欲望越来越强,越来越多,直至不惜铤而走险,用尽各种手段争宠上位,背地里互相拉踩污蔑造谣…
常心悦如此,韦茹夏如此…可惜萧婧安那样单纯,无欲无求的人只剩下死亡和冷落。
太阳出来了,可是对于刚刚回归的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来说,还有一场对抗常重虎的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