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晏溪白了他一眼,极其不情愿的描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
苗万火听完点点头,又命宫女替她把衣衫穿好,人翻转过来,神色略微轻松道:“别人不敢说,只要不是吐黑色的血,在我这那就能救,且或许你这一掌没把她打死,倒让她吐了不少毒出来。”
说着又搭上了韦茹夏的脉,抽出根细针在脉上取了点血凑到鼻子仔细的闻,此毒应是无色无味,太医院那些废物也瞧不出来,可苗万火微微眯眼,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朝袁晏溪道:“若没猜错,这是血海棠花毒,所谓无色无味只因那股海棠花味容易被人本身的气味掩盖,中毒之人如被灼烧血液脏腑,脉象忽冷忽热。就因为是西域毒药,故而知道的人少。”转头不屑的说:“不过老子我走南闯北,这点儿毒那是入不了我的眼。”
“她于我还有用,你只要说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留口气!”袁晏溪不想听他的自夸,直接问了关键之处。
哪知苗万火收了嘚瑟的声音,略一沉吟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毒,可惜啊!这毒要化解只能需以毒攻毒,而且可做解药的药材几乎绝迹,即便以毒攻毒也难以施行,就她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弄不好死得更快。”
陆惜之插嘴:“你说什么?!她眼下这般怎么还能再承受别的毒?”她没料到天下医术最高的苗万火如此说,这不就等于说韦茹夏必死无疑了嘛?可景明留她,说明这人定有很重要的用处。
“她可有喝别的东西?”苗万火摸着胡子,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手,继续询问。
袁晏溪面色极差,却只得耐住性子道:“她这般自然喝不下,只听她的宫女说,事发前喝了一碗参汤。”
“那就好。”苗万火舒了口气。
见韦茹夏濡湿的枕边又道:“参汤估计是给吐了,不然加上毒液非顶死人不可。”
袁晏溪皱眉看着仇人毫无生气的面庞,森冷开口道:“你只需告诉我,她还有没有救?”
“你先前让我给她配了那么多帖药也不是白喝的,那方子现如今看来,倒是综合了药性,缓解了毒药的发作,呵,这女人算她命大。目前尚能保住心脉,不然再健康的人也早去了,只是你这一掌下手快准狠,恐已伤及她脏腑。”苗万火解释,站起身向后退到桌边,取出箱子里的十几个小药瓶逐个检查起来。
“你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袁晏溪再次暴怒,死死盯着床上的人,他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