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镇远侯的小侯爷亲自带队,出兵南伐。”
“什么小侯爷,那可是东厂大厂督。”
“原来大厂督并不如传言中的可怕,你们瞧他那架势,一看就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将军啊。”
“弟兄们,咱们振作起来,把蒲甘人打出去!叫他们尝尝真正的厉害!”
终于,当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剩下的的三千守备军将士,按照袁晏溪传来的话,扛着刀枪踏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城内的校场。
出征!把城夺回来!
“厂督,加上守备军的三千,我们共有约二万人,探子回报,蒲甘除了已进入城内的五千多人,尚有五万余人正在朝这里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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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晏溪皱眉,人数想差太远,江阴现在东西被攻,相当于腹背受敌,如何保住百姓生命安全,突破重围与靖王会合是关键。
“厂督!”狂风跑进大帐,似有要事相报。
“说!”
“外头有人求见,自称来自城内百姓自发组成的忠义自卫营。”
忠义,自卫营?
“传!”
半个时辰后
对于江阴人来说,他们有些意外,尽管心知总有一天,忠义军肯定要出征,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这会,江阴城南门前,挤满了人,数以千计的百姓都自发的来到这里,为忠义军送行,毕竟,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江阴本地人,目送着他们出征的时候,路边的人们眼里含着泪花看着他们的离去,尤其是那些兵丁家眷们,她们抱着孩子,在路边看着出征的部队,想从人群中找到自己的家人。总有一些人喊着丈夫或者儿子的名字,更有一些百姓不断的将鸡蛋、果子、烧饼之类食物塞进那些兵丁的手中。
“孩他爹,一定要活着回来…”
“娃子,活着回来…”
“我要爹、爹…”
在人们的哭喊声中,南门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骑于马上的袁晏溪面目严肃。
原本他以为能够看到“祈战死”的一幕,可没想到,那些妇人们却哭嚷“活着回来”,妇人们和孩子的哭喊声声容易撼动人心,许多兵丁的脸上更是带着生死离别似的悲壮。
“立正,都抬起头来!”
骑在马上的袁晏溪策马跑到南门城下,冲着那些满面悲色的兵丁大声喊道。
“告诉我,这上面写着什么!”手中的马鞭指着嵌入南门城垣的石碑。
忠义之邦!石碑上的每个字两尺见方,使得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这四个字。
“忠义之邦!”
面色凄然的兵丁的声音有些杂乱,而不甚整齐。
“大声点,我听不到!”
“忠义之邦!”
有如雷鸣般的吼声终于统一而有力的从这群兵丁们的嗓间迸发出来,而骑在马上的袁晏溪,却依然大吼着“我听不到!”,对于已经习惯了这种训练的兵卒更是本能的大声吼喊着。
“忠义之邦!”
“忠义之邦!”
……
不是一个人在吼,不仅仅只是忠义军的官兵在那里呼喊着这四个字,而是所有人,南门内外的所有人都跟着大声呼喊着十万江阴百姓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四个字。所有的声音汇成了一个声音,这简单而沉重的四个字,慢慢的驱散了人们心中的离别之情,慢慢的驱散了人们对于亲人的留连。
情绪是会互相影响的,当这简单的四个字不断的冲撞着人们的灵魂,人们心中的恐惧慢慢的淡去了,有的只是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激动。在那种莫名的激荡与所有人的胸膛中聚集着的时候,不知是谁在那里唱了起来。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这是一首大靳人再熟悉不过的歌,对于这首歌,每个大靳人都不陌生,几百年前,他们正是唱着这首歌推翻了旧时残暴君主的统治,使这河山重归大靳人之手,而现在,又一次,这歌声,再一次于众人的嗓间唱响……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