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咱们都尽力了。”陈苒轻轻按灭唐懿的手机，继续道：“把老六叫回来吧。”

……

不过令其他人没有想到的是，对这件事感到疑惑的可不只调查局和十二鬼月，就连身为作俑者的三生教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体育场不远处的昏暗巷子中，一辆房车停放在此，车内隐约可以听到责骂声和质疑声。

“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动静！神之子计划执行到现在不应该成功了吗！那几万人要是都没事的话，神的子民怎么能被众生所见？人类又怎么能知道神是存在的！”

“我们也不清楚问题出现在了哪里，教主大人，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的，可喷出来的水……确实不含有食人鬼的血液。”

电话这边沉默了一会，道：“那我们双方的合作，还继续么？”

“嘿嘿当然了，调查局这些家伙好不容易都聚在一起，我们得好好陪他们玩会啊。”

“好的。”应了一声，教主便压断了电话，随即拨通了另一人的号码。

那边在响了一声后便立刻接起，好像是在等着教主打过来一般。

“陈旭，你在哪？”

“就在体育场这边，看看风景。”电话另一头响起陈旭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和直升机的引擎声。

“戏耍我们所有人的风景好看吗？”

陈旭笑了笑：“这么快就想到是我了？不愧是教主大人啊。”

“都这时候了就别阴阳怪气的了，你当时给我的是什么？”

“血啊，你认不出来吗？”

“什么血？”

“我自己灌的猪血。”

又是一阵沉默，陈旭也不着急挂断电话，夹着手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坐在体育场中一处无人的高台位置上俯瞰下方乱哄哄的人群。

“你知不知道神之子计划对教会多重要？”

“当然，曾经我也是选民之一，自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就因为鬼侍拒绝转化你？”

“对，就因为他们拒绝把我转化成高阶鬼，就这么简单。”

“不过，自从调查局开展横公鱼项目就不一样了。”陈旭从兜里摸出一罐暗红色的液体，握在掌心端详：“他们居然能搞出来这种东西。”

“你们想要创造神之子，而我，则是创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