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牛吃下食物、灌下清水后,没过多久,情形渐渐有所缓解。
他缓缓站起身来,试探性向前迈了几步,冲着于飞说道:“既然你少当家的发话了,那俺自然得听从。俺感觉好多了,咱这就出去吧!”
虽说吴二牛嘴上逞强称自己已无大碍,但一走起路来,却明显有一种力不从心感觉,脚步略显蹒跚。
于飞看着吴二牛样子,心中闪现出一丝疑惑。就算这厮两天没进食,但身处山中,怎可能连一些野果都找不到呢?
按常理来说,即便只是靠着野果充饥解渴,也不至于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啊!
另一边,胡癫子见于飞带着吴二牛出了树林,心中已然明白,于飞是铁了心要带走二牛。
他历经世间诸多风雨,对吴二牛兄弟二人平日里种种行径一直颇有微词。
尽管内心深处有抵触情绪,但眼下于飞身为主持大局当家人,胡癫子自知不便多言。
在这个时代,人们普遍认为山寨当家离世后,由其子继承当家之位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只要是老当家亲近部下,基本上都会忠心耿耿扶持幼主,绝无二心。
于飞在春娘相助下,将竹筐重新背在自己肩膀上。他调整好姿势,准备迈步离开时,春娘声音突然响起:“二牛,咱俩走在前边,万一途中遇到什么意外状况,也好提前有所提防。”
听到这话,原本向前走着的胡癫子立刻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色,侧身让开道路,对着春娘和吴二牛说道:“春娘说得极是,还是你想得周全。”
于飞和胡癫子站在原地,看着春娘和吴二牛渐行渐远。直到他们身影转过前方一道弯,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后,两人才开始启动脚步,继续朝前走。
路上,于飞默默跟在胡癫子身后,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汗珠,显然这竹筐里东西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并不轻松。
胡癫子似乎察觉到了于飞的吃力,转过头来关切提醒他:“少当家的,要是觉得筐子太重压得难受,不妨试试你师父传授你的吐纳之法来调节气息。
只要让体内气息顺畅运行起来,这背上的东西也就算不上什么负担。”
“吐纳之法?”于飞不禁暗自嘀咕起来:“什么吐纳之法?脑海里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