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牛浑身血迹斑斑,乍一看让人触目惊心,实际上他并未遭受多少实质性伤害。
吴大牛压根就没有参与打劫行动。他头上那道吓人的血口子,是逃跑时过于心急,不小心撞石头上给磕破的。
于飞匪首老爹有着一条不成文规矩,但凡是出去打家劫舍,必定要留下一人在外面负责放哨。
一旦察觉到情况有变,就得火速返回山寨通风报信。
于飞坐在聚义厅中央那把用木头棒子拼凑而成简陋交椅上,目光紧盯着吴大牛,恶狠狠问他:“快详细讲讲,我爹究竟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性命之忧?”
吴大牛伸出手,擦掉顺脖子流下的汗珠子,清清干涩喉咙,开口说道:“少当家的,依俺看呐,大当家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难以活命。
还请少当家早做打算,提前接手寨主之位。咱们兄弟都心甘情愿奉少当家为咱山寨新主!”
于飞气得面色通红,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交椅扶手,整个身子从座位上弹起来,怒吼道:“呆子,我问你我爹到底怎么样了?你痛快点儿回话,别磨磨蹭蹭的。”
吴大牛挺直自己那颗硕大脑袋,一脸迷茫看着于飞,嘴里嘟囔道:“俺不是早就说了嘛,大当家的和一帮兄弟都被官府捉走啦。
少当家的,你好好想想,官府今年破了不知道多少个山寨,抓了好多当家的回去。
那些寨子大当家的,哪一个不是被官府刽子手一刀砍了脑袋,挂在城门楼子上,最后都被风给吹干巴喽。”
于飞皱眉思索半天,没想起来吴大牛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穿越过来脑子里没有原主以前记忆。
只是匪首老爹半个月来对他着实不错,猛一听说那个和蔼可亲威猛粗壮汉子可能死了,心里到底不大好受。
山寨任何事情,都是匪首老爹一手掌控,于飞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下山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剪径”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