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菩玉轩举行拍卖会的缘故,这几日从天南海北涌入了不少人,使得房源紧缺。
不止是水云间一家,其实益州城内大多数客栈都已是人满为患了。
“加银子也不成嘛?”季梁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满满当当一袋银子,往前推去,说道,“不能通融通融嘛?”
季梁面对掌柜姜景致的拒绝,不以为意,这坐地起价之事乃他们行商之人,惯用之策。
无非就是一个求财,只要给到一个心仪的价格,这房间嘛,自然不就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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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梁三人乃江南富商之子,此次结伴西游,为的就是来一睹益州名城,顺带看看这西川盛大的拍卖会,当然不会为了节省银子委屈自己了。
姜景致摇摇头,又将银袋子推了回去,再次坦诚拒绝道:“客官不好意思,是真的满了,实在是难以通融。”
水云间乃大族产业,断然是不会做这种哄抬物价,借以牟利之事,这样只会是自砸口碑。
姜景致也的确没欺骗这三人,普通房间早就已经订满了,毕竟他们水云间有口皆碑,是外来游人与本地官民的首选。
季梁三人无法,只得退至一旁,商量去哪再寻个落脚之处。
云祈目睹了这全过程,拉了拉叶时安的衣袖,说道:“叶时安,这家店满了,咱们要不换一家?”
叶时安淡然一笑,拉过云祈的手,边走边说道:“换什么呀,跟我走就行。”
他叶时安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他能带云祈过来,自然是早有十足打算的,又岂会自己打脸?
叶时安两人走到柜台前,姜景致在那核对着账目,头都没抬,说道:“客官,本店已满,还请您另寻他处。”
见他俩不出意外的吃了闭门羹,云祈转头看向叶时安,想询问一下怎么办的,但却发现他毫不在意,甚至在怀里找寻着什么。
不一会儿,叶时安从怀中摸出一块刻着谢字的玉佩,放在了姜景致眼前,问道:“掌柜,认识这个玉佩嘛?”
姜景致面对叶时安的死缠烂打,原本是不悦的,抬起头准备劝回,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时,满是难以置信之色,看向叶时安,开口道:“您是...?”
很明显,姜景致是认出了叶时安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清楚这代表的是什么。
“在下姓叶。”叶时安如实答道。
一个叶字,足以说明他叶时安的身份了。
姜景致猛地退后三步,面对叶时安,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恕罪!”
“无妨。”
叶时安随意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回还有多余的房间嘛?”
姜景致恭敬地点点头,冲身后站着的伙计,喊道:“天字一号房,两位!”
那伙计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刚来干活不久,听得自家掌柜说出天字一号房,不由为之一惊,怔楞在远处。
那房间可是为东家预留的,想到此处,那伙计看向叶时安的目光,也变得敬畏起来。
就在叶时安带着云祈,准备跟着那伙计去房间之时。
之前被姜景致拒绝的三人,还仍未离去,看完眼前这一幕后,当即上前理论。
余资乐走到柜台处,猛地一拍,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说道:“掌柜,你这是何意?”
“凭什么这位小兄弟,一来就有多余的房间?”
“我等就没有,你可别告诉我,是碰巧空出了一间!”
余资乐虽然语气中凸显着不满,但并未有什么粗口,依旧保持着江南大族的教养,有理有据地在向姜景致,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孙当俊紧随其后,附和道:“对啊,掌柜,你该给我们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三人其实并不在意,这水云间有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们介意的是这掌柜前倨后恭的态度,还有欺诈的行为。
所以他们需要让这掌柜,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让大家伙信服。
姜景致苦涩一笑,摇摇头说道:“客官,你们误会了。”
这话一出口,季梁当即就不乐意了,说道:“误会?我一直都站在这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他季梁刚只是退至一旁,与孙当俊和余资乐商讨下一步计划,可并未离去,也并未任人忽悠的三岁孩童。
尤其是那天字一号房,更是听得清楚,这难道就是没房了嘛?
“掌柜莫不是店大欺客?”余资乐说道,“不要以为我等是外来之人,就是好欺负的。”
余资乐清楚水云间是谁家的产业,也知道他们家大业大,但人活一世,就是争一口气,而且自己三人本就是占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