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相处了那么久,叶时安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只是懒得去深究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他不愿意说,也别去强求。
“就那裴昭,圣人门徒,尽得儒家传承,身负绝世文脉...”说到此处,虞归晚停了下来,话锋一转,“但身上却处处透着诡异,与那自命清高的儒门中人的行事风格,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
“这么多年,你就不觉得奇怪嘛?”
虞归晚这一问,问到了叶时安的心坎上了。
“是...有那么一点吧。”
叶时安在裴昭手下受教多年,知晓他的深不可测与不同寻常。
这样一个通晓经史,见地独特,富有韬略的人物,绝不可能是落榜书生那么简单。
但也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儒门弟子,叶时安从裴昭身上,看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恃才傲物,桀骜不驯,自命不凡。
否则他也不会在朝歌酒楼做账房先生多年。
“再说阿婆,怎么看都像是普通人。”虞归晚走到院中,俯身拾起一片枯黄的树叶,放在自己眼前,“但她身上却笼罩着一层阴影,让人捉摸不透。”
一叶障目,而难窥全貌。
“你试想一下,连我都看不清的,会是怎样的存在。”
叶时安开口道:“嘶~不会吧?”
“可是,我在酒楼这些年,阿婆从未展现过超出常人的能力。”
叶时安此时的眉头紧皱,虞归晚的话细思极恐,如果阿婆真的连她都看不透,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阿婆身上有遮蔽隐藏自己的法器,要么就是阿婆的修为甚至比虞归晚还高...
“因为她在竭尽全力的隐藏自己,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虞归晚说道。
“躲避什么?仇家?不至于吧。”叶时安很是疑惑。
不是叶时安不信虞归晚的推论,主要是他们这酒楼,不算其他人,单是有老财迷一人在,就算这中原武林有名有姓的高手齐出,也不见得能动得了阿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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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老爹这个层次的,或许才能碰一碰吧。
但都到了那个层次,闲得慌呀,为了一个上年纪的阿婆大打出手,更何况他老爹,别看着什么正邪不两立,实际上就是跟老财迷是穿一条裤子的。
“那谁知道呢。”虞归晚将双手抱于胸前,对叶时安眨了眨眼,笑道,“神君肯定是清楚的,你要是好奇,可以直接问问他。”
“嗯?”
看着虞归晚眸中闪过的那一丝狡黠,听着她话里话外的诱导,叶时安察觉到了不对劲。
“教主,我看是你自己好奇吧。”
“你故意点破,就是在挑起我的好奇心,让我去找老财迷一探究竟吧。”
叶时安就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明明是她自己想知晓,偏偏要忽悠他去问。
“有嘛?没有。”虞归晚别过头去,不去看叶时安的眼睛。
叶时安明白,虞归晚虞大教主这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