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做事,从不失手。”白凤道。
“好......好......”姜玺突然笑了,点了点头,“我只怕我拖延这几日时间,虽救得了百姓,却救不了她。如今......有你为她如此奔走,救她性命,就算三日之后我当真背负通敌罪名被赐一死......也没有遗憾了!”
他笑得灿烂,白凤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有些难过。
“不必那么悲观,”白凤默默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别处,“你不就是怕昌平君事后报复么?放心,我会让他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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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对他做什么?”姜玺一愣。
“昌平君来到颍川,本意只是为了平乱,只要动乱平息,他就算是大功告成。”白凤淡淡道,“结果如今惹上了流沙,得罪了官吏,甚至还要与全郡百姓为敌,你以为,他此刻的日子比你好过?”
“这......似乎也是......”姜玺喃喃道。
“心中惶惶的不止你一个,他所面临的威胁,比你更艰难。”白凤转过身,“他有他惧怕的,我有我所求的,各取所需,这也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待到动乱结束,他有了理由回咸阳,又岂会继续留在颍川这泥潭里?他若识时务,流沙再使些手段,保你区区一个郡守,不是难事。”
“可是......”姜玺看着白凤的背影,还是问道,“我与你并没有什么交情,与流沙也没有牵涉,为何此次你们也要帮我?”
烛火跳了一下,整个书房暗了又明,四下无声。白凤身形笼罩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不言不动,也令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片曾是故国的土地,于他而言,或许也终究与天下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
“看在你对赤练尚且宽宥的份上,我帮你一次。”许久,白凤说道,“就这一次。”
如来时一般,他坦然地推开门,之后便消失不见。姜玺在原地怔了许久,突然觉得,流沙似乎也没有世间传言的那般不堪。
颍川的百姓,从来都是好的。
他如此相信着,再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