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羽毛飞射进来,刺在地上两人的致命大穴上,登时便要了命。窗户一开,一个白影闪进来,几步踏到赤练面前,赤练一回头,险些撞到那人胸膛上。
白凤奔进来,一抬眼直接看向被赤练严严护住的赵及。
“你来了!”赤练语气不由得多了几分欣喜。如今多了一个白凤,无论外面是什么情况,她都有应付的可能。
“你这是干什么?”白凤却并不应她,眼神指了指她身后的赵及,目有讥诮,“你今天到底是来杀他的,还是来救他的?”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赤练张口欲言,却又生生卡在喉咙里。
她可以感觉到身后赵及的视线,在她和白凤之间逡巡不定。她想应答,却唯恐这一回头,就辜负了方才那一盏醴泉。
“看这样子,”赵及却突然开了口,竟十分平静,“应该是来救我的吧。”
赤练此时将他严实护在身后,全然是倾力以护的姿态。而赵及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很快冷静下来,仿佛屋外纷乱的人声与窗纸上的血,不过是一场将散的戏。
“未必。”白凤讥讽一笑,“我们与外面那些并不是一拨人,你的脑袋,当然不能让他们先得了去。”
赵及不言,只是看着白凤。而白凤目光中冷然又有些许悠然,看赵及的眼神,已然是在看一个死人。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赤练哪里有时间看他们一来一去,眼看着外面人影幢幢刀剑声四起,他们在房中犹如茫然困兽。
“有人在挽仙坊纵火,只是火势不大,且烧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地方,应该是想浑水摸鱼。”白凤道,“看方才那些人的样子,大概是想趁着火起混乱,与你我争他的人头。”
此时已是入夜,挽仙坊内客人不少,此时都慌着逃命,吵吵嚷嚷;还有人急匆匆地打水救火,咚咚地从门前跑过——唯独在这个房间里平静安稳,听外面如同人间炼狱。
“刚才那几人不过是打探,真正的主力,此时应该已经离这里不远。”白凤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隐约可以看见火光,“看身手,是那天袭击你的人。”
赤练一惊,两手不由得攥紧。
“所以,趁他们现在还没找到这里,取了赵及的脑袋,立即离开。”白凤冷声道,似乎并不觉自己此时说的是旁人的性命,“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足够杀人脱身。别忘了,你这次任务除了不能搭上佣金,还有流沙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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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练目光不善,看着白凤,护着赵及的身体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白凤也冷漠看着她,羽毛已经捻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