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上朝,不仅是我们,其他人也都没有见过他。我特意传信给鬼谷,那边也没有他的踪迹。”张良语气沉沉,声音不高,“尤其是......他府中的人,说自从那日寿宴之后,他便再没回过府。”
“确切地说,那日寿宴,卫庄并没有出了正殿。”待张良话罢,白凤说道。
“禁卫军一直在殿门口把守,我后来问过他们,那夜寿宴结束,所有文臣武将都离开了大殿,但是......出殿的人中没有卫庄。”白凤眉头微锁,目光幽深如水,“当时只以为是他们不曾注意,直到昨天......他们交给了我这个——”
白凤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将手中之物展现给红莲看。
目光所触,红莲瞳孔一缩,心头更凉——
白凤手中的,赫然是鲨齿!
“参加寿宴的人不得带兵器入殿,所以无论是卫庄还是其他人,进殿的时候都要卸下佩剑,交由门口的禁卫军保管。寿宴结束,他们出大殿时则可以拿回自己的兵器。”白凤接着说道,“而鲨齿在禁卫军手中已有数天无人去领,他们昨日问我是否要送到大将军府......卫庄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其他情况下让鲨齿离身,所以——”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红莲也明白。
“所以我要问清楚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卫庄,或是,他有没有留给你什么信息。”紫女开口,“你是寿宴上唯一与他有接触的人,若有人知晓其中来龙去脉,那只有你了。”
红莲怔怔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她知晓?她能知晓什么?寿宴上卫庄与她对话不到三句,纵使真有蛛丝马迹,又岂是一两句话能传尽的?
她恨不能绞尽一身的血肉铺出一条找到卫庄的路,可她真的无法,那日寿宴从始至终卫庄都不言不动,除了......
“宴席上,父王赐我一樽紫泉酿,但庄说紫泉酿酒性太烈,为我换成了梨花白。”红莲声音微颤,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稳,“......只有这个了,那一夜他什么都没做,只有这一件......”
“他换酒时可对你说过什么话?”紫女问道。
“没有......”红莲应道。
“那他当时的神色可有受制于人的迹象?”紫女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