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有些地方,根本感受不到神经的存在,就像已经完全失去一样,麻木不仁。
“呼...”
一股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几片半枯的黄叶,缓缓落在了我面前。
远处,似乎又响起了一阵人声狗吠。
但最终,我还是没能听清一个字。
遥远而空旷的天空,不知在何时,被夕阳染成了一片通红。
微弱的余温,落在我的身上,竟只觉得凉意四起。
周围的草丛,被什么砸到了一大片。
耷拉在地面的草叶上,有几片几片的鲜红,也不知是夕阳的余晖,还是从我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液。
草丛的旁边,斜斜地爬着一棵老树。
也不知是苹果树,还是桃子树,亦或两者都不是。
总之,那皱巴巴的树皮,就像九十几岁老人的脸,粗糙不堪。
老树,似乎并没有几个多余的枝杈。
尚且仅有的一枝,此时却蔫耷耷地,掉在主干的下方,仅用半块树皮连着主干,也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断开。
至于老树上的叶子,原本零零散散的几片,现在也半个不存。
皆皆散落在草丛里,沾染着片滴鲜红,犹如绿野中的几点星火!
我则像一块烂砖头似的,斜躺在草坪上,许久不能动弹。
直到确定,自己并没有死亡时,这才拖着残躯,径直去了诊所。
诊所就在小区里面,铺面很小,医术不高。
但是宰人下手,却一点儿也不会太轻。
往往一个轻微的感冒,就得花上个百十来块,最后还不一定能治好。
即便如此,却也是整个小区里面,唯一的救命圣地!
只因为,相比去大医院里,动不动就要倾家荡产,或者直接弄个半死不活。
能在这间小诊所里,被故意多安排一点药物,似乎已经算是,大部分普通人的福气。
至少,人们用了最高昂的费用,倒也买来了几分,便宜又实用的尊严!
所以,直奔诊所,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