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凑近了她们二人,说了句:“你可知你们二人明日是要受蒸煮极刑?”
她紧紧的盯着宝鹊,宝鹃的反应,却见这二人的脸上只是无声的傻笑,随后又伸出舌头,将残留在嘴唇外边的泥土一道卷入了口中。
不断传来的是“咔擦,咔擦”的声音。
看来福晋猜想的无二-她想着。
下一瞬,玉墨便又从牢房中退出,门外的富察恒意见玉墨出来得这般快,眼中颇为惊讶:“这般快?”
“只不过前来看看,奴婢见了宝鹃二人脸上的烫印,看着还有些害怕。”
“一时倒是忘记了,该问什么了。”
“今日前来知晓这二人的下场,奴婢也好去同福晋回话。”
“总不能让大人您难做。”
玉墨回答得面面俱到,富察恒意倒是未出声,他眼中不乏赞赏之意。
諴亲王福晋,倒是不爱为难旁人。
玉墨几步往前行,隐入了黑暗中,去了同华巷子,将萧姨娘同安子轩接上了王府的马车,一同接来的,还有同华巷子之中秋然嬷嬷以及新增添的丫鬟。
同华巷子之中的嬷嬷和丫鬟因着身份的原因,倒是未卷入鹿茸的祸事当中。
玉墨在那头按着安陵容的嘱咐,件件事做完,才急匆匆的赶回諴亲王府。
而安陵容此时,正在含凉殿的正室内等待着,她披着一件薄绸外衣,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又起身朝着帐幔内探查了一眼,见允袐正抱着抱枕睡得正香,她将素色的锦被往上搭了搭。
她眼下都是忧思,宝鹃宝鹊入了吏部,吏部的刑罚这两个丫鬟如何能抗得住?
纵然是卖身契在她的手中,按照她对皇后心性的揣测,这两个丫鬟没有胡乱攀咬出来费扬古府上,要么,是被皇后拿捏住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
要么,是被费扬古府上的人毒疯了,朝中的人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朝堂的人更是秉承着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此时太后丧期,而皇后膝下有三阿哥,说来,皇后操持了太后丧事,景仁宫名下又有阿哥,而齐妃的出身不算太低,是以费扬古府上的人若是想见到宝鹃,宝鹊,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