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华巷子中,落月销魂。
安陵容眼中望向这两位福晋,带着惊艳。
她上前携了富察容若的手,另一边携着敦亲王福晋。
“两位姐姐前来,再多不好的都过去了。”
敦亲王福晋长得张扬,流星眉往下垂,她边走边道:“温容,本来没想着来打扰你,只是....”
她正要说,却在瞥见了两个眼生丫鬟的时候,生生止住了话头,又问道:“这两个丫鬟是你今儿个出宫新添置的?”
“这是费扬古夫人送来的。”
“费扬古夫人担心我无人可用。”
宝鹃在一旁伶俐的行礼道:“回敦亲王福晋的话,奴婢等卖身契都在县主的手中。”
富察容若挑了新月眉,眼中若有所思,什么都未说。
“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敦亲王福晋笑着赞道。
一时之间,气氛微妙。
安陵容随后掩唇笑道:“谁说不是呢。”
“宝鹃,你同玉墨要了银子,去打一壶冷水酒来。”
“玉墨,翻找出咱们的银丝炉,今日两位福晋前来,围炉煮茶,赏月。”
“是。”
富察容若在此时,转头看向了外面的月光,她喃喃道:“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紫薇花倒是极美,虽然未曾开花,但却别有一番意境。”
她看着紫薇花,想起了她在淳亲王府的境地。
上前揪了一把紫薇花的绿叶,花都好好的存活着,她为何不可?
安陵容觑着,富察容若站在紫薇花旁,未开花的紫薇树,和似乎想透了的美人,身上都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
敦亲王福晋往前一步:“今日正好,来了兴致,什么都不说。”
“咱们就当为温容暖宅了。”
“今日咱们几个只做咱们自己可好?”
玉墨和宝鹊将一条小条几搬到了院中,条几的周围放上了几个几步。
银丝炉子里面添了炭火,当炭火丝丝作响的时候,敦亲王福晋却想起来什么:“容若,你不是送来了一盒八珍?”
富察容若抬手挥了挥,打趣道:“你倒是好,什么都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