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权肆疑问。
“与我相比,他能力出众,深受胥孤重用。”沈司尽一句话带过。
显然,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
权肆大概是有点猜测了,估摸着是这两兄弟关系不好。
“胥孤这边,我早晚会将他的领地一锅端了。到时候,你可以将你的母亲接过来一起。”
沈司尽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决绝,“族长,您已经考虑好了吗?”
就算彼此再怎么看不顺眼,退一万步来讲,都是同一种族的。
他倒是赞同这种做法,但就是怕日后权肆受人诟病,被不明真相的在背后嚼舌根。
“他品性不好,族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这种家伙,这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的。”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会尽全力协助。”沈司尽单膝跪地,将右手放至左胸膛前。
“不用行跪拜之礼,”权肆轻叹了一口气,“你身子骨弱,把身体好好养着,不用你出手。”
沈司尽还想说什么,却猛地咳嗽了几声,那脸色也更显得苍白了一些。
妥妥的一个病美人。
权肆蓦的笑了,眉眼微弯,比这今夜皎洁的月色还要好看。
“你看你,我部落里有些上好的草药,到时候命人每日熬成药汤送到你居住的房间。”
他把沈司尽从地上扶了起来,由于夜色黑沉,也就没注意到对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你母亲需要什么药,说不定我那里有。”权肆坐在石墩子上,偏头看他。
后者唇瓣微抿,默了几秒缓缓道:“雪菲草、夏奇花、蝶香草,这三种,一起熬制。”
“前面两个药好弄,据我了解,部落的药房里库存充足。至于这蝶香草...确实稀有罕见。”
他先前有次听金惆提起过此药,说是可以延年益寿、包治百病,但很少有人见过这药草。
“胥孤有蝶香草?”权肆眉头微拧。
如此金贵之物,对方要是真弄到手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没有,”沈司尽低垂着眼睑,“母亲的病一直靠前两种药草在延缓,无法完全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