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肺之症,初时并无明显异样,但随着病症加深,肺部沉积的颗粒物愈多,便会使患者呼吸困难,咳嗽不断,出现类似痨病的症状,却非痨病。极少伴有咯血之症,严重的在咳嗽时,甚至还会从口中咳出石子,不过……”
清川的眼中升起了一抹费解之色,疑惑道:“吴三山是个渔民,为何会染上此病?而且…”清川的眸色愈深道:“我在为常县令治疗腿伤之时,观常县令脸色,以及咳嗽、盗汗之症,似也患有此病。”
听及清川的这段解释,程肃和洪明旭的眸色皆是一沉,彼此相视了一眼,面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邓洋在听到清川说常飞章也有可能患有此症,眼中升起了不小的惊悸,继而是不愿相信,而周元良在两种情绪之上,还显得有些目光呆滞。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断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洪明旭的眸色变得冷冽下来,语气极为不悦,还带有揣测道:“从刚才开始,你便一直情绪有异,与他人唱反调,还曾跟踪过吴三山和常飞章二人的行迹,莫不是湖岛之事,你也参与了谋划,怕谋划泄露,便杀人灭口!”
周元良被洪明旭的话震的面色苍白,连忙摇头否认道:“我…我没有,我只是偶然得见的,并…并不知晓这当中之事。”
“偶然得见?”洪明旭的话中带有反问之意,继而眸色更加狠厉,呵声道:“若非日日得见,你如何得知吴三山从未咳过血,还对常飞章的脚伤十分上心,那日登岛还硬要跟上岛来!”
周元良方才话中的不对之处,便在于此。
“我……”
周元良被洪明旭的话震在了原地,一时之间,话都凝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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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其他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周元良显得更加的慌乱,口齿不清道:“真…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你们信我,我…我……我对常县令上心,是因为…因为……”
周元良残疾的那只腿,止不住的颤抖着,整个人十分的无措且崩溃,像是有什么令他痛苦的难言之隐,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我看你是辩解不出了吧,说!这岛上的事,你究竟参与了多少,还不从实招来!”
闻言,周元良的精神愈发的崩溃,整个人紧绷到难以自已,看向自己颤抖不已的左腿,像是急于证明,又绝望不已,指向自己的左腿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我的左腿是残疾的,谁会要我一个残疾之人!”
但洪明旭却并不相信,审视的目光说道:“你有残疾,也不能排除你无作案的可能,即便没有参与杀人,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参与谋划!”
“我……”
“你说不出来,便就是有嫌疑……”
听之,周元良再也无法站立跌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一瞬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呆滞而又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我相信不是周元良所为。”
在众人觉得周元良是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不再辩解之时,林乐知出声说道。
林乐知的话,让呆滞的周元良眸色一怔,眼中显出了一丝希冀的光。
林乐知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无疑是在快要盖棺而定之时,当众推翻洪明旭的所有论断,令洪明旭十分的难堪,眸色带有狠厉,咬牙切齿道:“你如何证明!”
“前一晚周元良一直与贺兄、孟大哥还有邓大哥在一起,那个水鬼出现时,周元良也与我们在一处,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若他早就知晓其中之事,当知那日卯时会出现大乱,怎会让自己家人去到湖边观礼,致使父亲失去性命。”
听到父亲的去世,周元良的眸中露出了十分悲痛的情绪。
林乐知迎着洪明旭不悦的目光,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倘若真如洪校尉所推断的这样,他担心自己暴露而出面反对,更是大可不必。”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