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尽力放缓了声音，随后他注意到床底下有一张纸，他蹲下身捡起来，上面写的应该是关于这个病床上的人的各项指标，看上去这个人都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

这时，季鱼感觉到一道视线，他猛地抬起头，刚好和一双麻木无光的眼睛对视上。

躺在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打量了一下季鱼的穿着打扮，发出虚弱的声音：“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谁？”

“我只是误入这里。”季鱼回答。

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都最好尽快离开这里，被发现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

季鱼看了一下吊瓶，没有离开，而是进一步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苍白着一张脸的人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你是来调查这里的吗，你就算知道了真相了又能怎样，你们是干不过那个人的。”

季鱼和他对视，浅笑了一下：“话不能说得这么死，我既然能找到这个地方，那就不是完全处于被动。”

那人听他这么说，眼里有了一点生气，他慢慢地喘了一口气：“现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受金属化的威胁，但是有一类人，他们一开始金属化很严重，但是在到达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时，他们的污染化会奇迹般的降低，我就是属于这类人。”

他脸上露出一种悲苦的笑容：“我因为污染化严重，差点就被处死了，结果中途被送到了这里，他们想研发什么，但是却没有告知大众，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还活着。”

季鱼安静地倾听他的倾诉，如果真的是为了研发治疗污染物的药物的话，为何要偷偷摸摸的，他直觉背后的原因不简单。

“你现在还能走吗？”季鱼问道，对方神色黯淡地摇头：“我的身体机能已经被人为地破坏了，我走不远。”

“给我们做检查的人要来了，你还是快离开吧。”他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