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没过一会儿,一个圆溜溜的物件儿从天而降,这边不用反应,本能一抬没拿扫帚的右手,凌空将其稳稳握在掌心。
“指南针指北针会用吧?”
“当然。”
“和那个差不多,这叫‘阴阳针’,双头的指针会指向一个区域内阳气和阴气最重的方位,按照阴气的指向找,应该找得到。”
项骜闻言应了一声随后试着操作了一下,“阳针”没有迟疑的指向了自己,而“阴针”指向了后院再往前偏东的一个位置。
“先生,您要是一开始就给我我也不至于找的这么辛苦了。”
“别怪我小气,此物是我设计的但还从没实际使用过,所以效果怎么样我也没底,何况不是在咱们这边用,但现在瞧你需要的紧,才让你尝尝鲜。
它是我在传统黄铜罗盘的基础上简化而来,市面上常见的那些功能完备但在大多数时候用不到,信息界面也太复杂,重量亦是不小,所以把最常用的部分单拎出来独立成一种工具应该会方便很多。”
“想不到您不仅是术数大师,还是个发明家。”
“在玄门器械上打了一个小小的补丁而已,谈不上什么发明。
怎么样?找到了吗?”
项骜说话间的确没耽误脚下行程,话至此处按照指针的示意,距离目的地只有一门之隔了,进入面前的正房,目标大概在屋中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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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起大扫帚将门一分为二的劈开,遂看到里面被布置成了洞房的样子。
和外面四处高高挂起,随处可见的灯笼、囍字一样,这里上上下下每个地方无不在彰显主家有大喜之事;不过字体依然是纯黑的,完全见不到象征着喜庆的红色的踪影。
而在偏东的地方,是一张很有民国风格的木床,床上的帷幔半收半开,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浑身漆黑嫁衣和盖头的新娘。
新娘双手煞白,右在上左在下的交叠在一起放于大腿上,一副等待着新郎过来挑起盖头的样子。
项骜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用最高的警惕性伸出大扫帚,用扫头往旁边一拨,面前人的样子顿时现于眼前。
而那眉目竟让他强大的心脏都不由得紧缩了一下,因为那居然是王娅迪!
两人四目相对,后者好像不能说话,只是看着前者默默流泪,一副有千言万语但说不出来的样子。
军师的声音也在此时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