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围一片儿吸气声,三十多,那可不便宜,她们一年到头上工,每天上工一刻也不敢歇,才能拿到八个工分,一个工分按最高一毛三算,才一块零四分,杨英一条喇叭裤三十多块,她们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挣不到。
“乖乖,可不得了。”
“那可不!那裤子咱这儿也没得卖,那人肯定是从大城市来的。”
“他和那个老成家的野孩子一起来的,不会也的从洛城来的吧?听说那野孩子的亲生爹娘家就是洛城的。”
“这倒是不知道了,"
突然她眼珠子咕噜一转。
“四婶子,你不是和成村长家媳妇关系好吗?打听一下呗,我侄女子可还没对象呢!”
一个扎着个粗马尾的白胖婶子,朝着远一点的一个拿着棒槌的老太太喊了一嗓子,老太太正卖力的捶打着青石板上的一坨厚被单子,头也没抬就怼了过来。
“打听个鬼哟,就你那胖成球儿的侄女子,你也别去架那个便儿了(土话:别去占那个便宜了),老娘也不稀得去给你打听。”
“咋说话呢?四婶子,这可是好事儿,胖咋的了,我们屁股大好生养呀!你看我家那四个混小子,谁不说我老谢家的闺女好生养,旺家!”
“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你可别嚯嚯了,给你侄女子介绍,还不如给兰花儿介绍呢,看兰花儿丫头,长腿大胸天鹅颈,皮肤又白,哪是你那有缸粗没缸高的侄女子能比的。”老太太也不甘示弱,说完还看了一眼挨着她洗衣服的那个姑娘。姑娘的脸已经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声也不吭,娇羞的低着头假装没听到,只是勾起的唇角,弧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