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喝完药,她拿出帕子为他擦拭唇角:“你这儿要是没事了,我就先回春巷小院了。”
他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她手腕,目光中满是不舍:“你再多陪我会儿,这屋里冷冷清清的,你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沈宁注视他须臾,试探性开口:“要不我让人去将你兄长请来?”
他表情一变,握她腕的手收了力道:“我要那个病秧子做什么?”
沈宁无语:“你不是说没人陪你说话冷清吗?”
谢砚卿都要被她气笑了,扣住她腕将人扯进怀里坐着,下巴枕在她肩上呼着热气:“沈宁,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我只想要你陪着我,换了任何人都不行。”
腰身被他勒的有些紧,沈宁拧了下纤细好看的眉:“你这么大人了生个病还要人陪,难不成办案也要人陪着?”
“要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他声音清越。
沈宁身子抖了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肉麻?”
“哪里肉麻了?比起你以前说的,我已经很收敛了。”
沈宁:“……”
自己惹的情债,咬牙也得受着。
他气息洒在她侧颈痒的她难受,便想挪挪身子,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要不你们搬到谢府来吧?”他兀的出声。
“不用了,春巷小院挺好的。”
她是定远侯府庶女的事已经人尽皆知,那么多人都认得她了。
住进谢府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身份暴露荣王会暗中对我下手,但天子脚下他多少会忌惮几分,加上春巷小院离大理寺近,有什么动静你也能第一时间知道,那里比在谢府要安全。”
闻言谢砚卿也觉得有理:“那便依你的,我再派点武功好的护院到那边去。”
沈宁淡声道:“去益州前你就派人去保护柳姨了,现在再塞人过去有点引人耳目,那些人就够了。”
“此时非彼时,不多派点人去我不放心。”
保护她是其一,其实也是防她偷偷丢下他离开。
“阿宁,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的对吗?”他微微动了动,脑袋在她肩上蹭了蹭,像极了某种寻求温暖与安抚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