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执笔在原有位置写了“沈宁”二字,向他展示:“如何?”
谢砚卿拿过册子与她写的做对比,眸中浮上亮色:“当真看不出区别!”
“所以我说的没错吧?”她眼尾上挑,眉眼间聚了笑意。
他唇角微弯,夸赞道:“阿宁心细如发,我自愧不如。”
他眼神直直看着她,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兀自走到烛台旁端了一盏油灯来:“虽然这个法子可以去除之前字迹,但也会留下原有的字样,你把那页举起对着灯再看看。”
他依话照做,隐隐可看到‘卫闵’二字与‘杨山’两字叠在一起,这个发现让他心下一喜。
终于,所有证据都齐了!
他大喜过望,一把搂住沈宁:“谢谢你阿宁,你帮了我大忙!”
沈宁被他猝然抱住手中油灯差点掉了,吓得忙拉开他。
“能帮到你就好。”
“岂止是帮到我,破了这桩案子,便是解了太子殿下目前困境。”
沈宁才不在意什么太子不太子,她只想看李尘璟栽大跟头。
酒可去掉松烟墨字迹的法子可是他教她的,没想到最后反将了他一军。
头一次,她觉得他做了一回“好人”。
谢砚卿回到案桌旁开始写案状,沈宁见此便不再打扰,暗自离开了书房。
—
赵录事的葬礼谢砚卿去了。
在最后封棺观死者遗容时,赵家人在赵录事手里发现了一封信,这事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李尘璟耳中。
当天夜里,一群身穿夜行衣的人翻越屋顶落入赵家院子,步履矫健推开房门进了主屋,在房间四处翻找起来。
各个地方都翻遍后,彼此互视一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