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是她睡了?”
她不睡你还不得接着训呀。
这话林大江只敢放在心里头,可不敢当着自家媳妇的面说上半个字。
“她与人拼杀一番又接连救了人,身子不乏才怪呢,你莫要理她让她睡上一睡,这头饭食已经然做得了,咱们先去用吃食。”
不待赵云娘再次开口,就被林大江一把给拖走了。
不远处,林平端了一碗热汤过来送到了自家阿郎的面前,沈樉伸手接下就着手里的胡饼吃了起来,林平又去取了一碗,挨在沈樉的身边坐了下来。
“被抓的那些人我审过了,说是他们先前得了信,知晓咱们车队是由长风镖局押送的,本不想招惹,说是有叫阿大的兄弟四个今晨上了山,鼓动了他们寨主。
这好好的,怎的惹上了这事?”
咽下口里的食物,沈樉开口看了他一眼,说道。“没进潼关之前,咱们夜里宿在路边的一家村店里,恰好被路过的几个村汉瞧了随行女眷的容貌,便……被人惦记上了,夜阑时分欲行不轨之事。”
听了他的话,林平的身体就是一僵,随行的女眷里可是有自家的阿娘与大妹,那……
“莫要担心,那几人不曾靠近村店便被意儿的石子给定住了身子,任其冻在了外头。”
“官府都不管的么?”
“不知。
刘镖头说过,那个村店隶属南面的一个县所辖,而我们前头要进的县城不见得会理会。”
“该死,县衙的人不理,那潼关卫的军营也不管的么?就任由这些山匪成了规模横行作恶?”
沈樉没有应声,林平自知失了言,垂了眼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汤。
待沈樉用完了所有食物,才又接着开口道,“那些个车把式无需特意封口,他们常年在外行走,若是个多嘴的早就把命丢了。
至于与你同来的军士更无需特意交待,他是父亲的亲卫,自是知晓如何言行,刻意予他们提及这个容易弄巧成拙。”
林平点了点头,自家阿郎的意思他自是明白,也会一一听从。
“你不在的这几个月,我与意儿商量了好些个事情,我才知晓你的这个妹妹根本不是个寻常女娘。
她的不寻常不在于武艺上头,我更看重的是她的头脑与见识。
于暇时予你家里人好好说说,莫要就此拘了她去,她日后的成就不会在你之下。”
林平不曾想自家阿郎竟这样看重自家小妹,这一认知惊得他有些合不拢嘴。
他的这模样沈樉见了笑了笑,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拍,“你心里头诧异我知晓,别说你了,我当初察觉之时也很震惊,现下不是多说的时候,待日后咱们兄弟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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